既然这样杨信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实际上他没想过,也不可能真因此兴起一场大狱,刀子这个东西架在头顶时候才是最可怕的,砍下去就不可怕了,这个案子引而不发,可以威胁东林党做一些事情,真动手就没用了。除掉朝廷的这一批人又能怎样,换上的还是同样的东林党,这是大明的科举制度决定的,只要还是考进士,人家就能继续源源不断涌入朝廷。
这个他改变不了。
哪怕扶持自己的文官势力也没什么用。
因为考科举没有人能考得过南直隶,南直隶通常一科进士数量是北直隶的三倍,再加上江西还有东林党控制的嘉湖一带,这片土地上每一科出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进士,他清理掉这一批,那人家又通过这个大门塞进更多,这个大门关不上就不会有本质的改变。
而且新人更差劲。
孙承宗这批老人至少还知道顾全大局。
但换上的那些新人,就全都是撕逼高手了,崇祯朝那些神操作可基本上都是这批新人搞出来的,如果说目前台上的这批,代表着东林党鼎盛期的一个个精英们,那后面这批就是这个集团急速扩大后的泥沙俱下了。所以对于这个案子杨信还是要适可而止,但却可以用这把刀逼着目前在台上的这批东林党屈服,并且配合自己做一些事情。
“我也是费心良苦啊!”
出来的杨信不无唏嘘地说道。
“你,过来!”
他朝张神武一招手说道。
“杨佥事有何吩咐?”
张神武赶紧上前说道。
“怕不怕死?”
杨信说道。
“杨佥事说笑了,您看张某像是怕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