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行说道。
“元儒公,您是咱们延安府出来的,咱们延安府的都是直爽性子,最容不得那些吃里扒外的,对这种人咱们乡党要说扒了他祖坟,这也不是做不出来的,咱们两家也算世交,晚辈还得称您一声叔父,您要是做了这样的人,那晚辈可就真得大义灭亲了。”
那个陕北口音的凑过来狞笑着说道。
惠世扬泪流满面。
“看来元儒兄腿脚还是不方便,诸位都是乡党,赶紧把他抬起来,这里离着长安左门不远,这么多人轮流替换抬过去就行了。”
杨信说道。
“来,乡党们,把元儒公抬过去!”
武献哲笑着说道。
一帮举子哄笑着抬起了惠世扬,然后直接举过头顶,那个陕北的士子也要伸手却被杨信叫住了。
“你是延安人?”
杨信问道。
“延安府安塞县举子马茂才见过杨都督。”
后者忙行礼说道。
“不必如此多礼,你们延安我记得很穷吧?”
杨信说道。
“回杨都督,延安的确穷困一些,边塞风沙之地,干旱而且土质差,下雨就冲走,不下雨就漫天风沙,也就是些沟壑中能种粮食,但能种稻之处凤毛麟角一般,多数就是些麦粟黍之类,再就是些豆类,倒是产麻,羊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