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看着手中这份新税法说道。
“命令舰队从明天开始,连同本地水师战船,一同封锁整个珠江口,另外调六艘战舰封锁崖门,所有出海商船无论有无船引,无论是否已经在广州缴税,统统到这里来重新计税缴纳出口税。你去将这份税法送广州布政使司,另外刊印出来在广州向三十六行分发,通知他们,本都督已经承包广东海关,之前所有税法全部取消,一切以新税法缴纳。
另外取消船引。
所有海商只要出海的都到这里来另外领牌。
原本三十六行的海外贸易专营权取消,所有民间商人只要依法纳税,就可以和任何外国商船交易,但必须来澳门进行交易,以后外国商船禁止越过屯门,澳门和崖门这条线,违者直接轰沉。
广州商船可以出海。
崖门的商船同样可以出海。
但所有出海商船都不需要在广州交税,一切出海税收都到澳门来交,广州地方官员有阻挠者,本都督以兼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身份,在此接受他们的检举揭发,顺便把这些也告诉广州的那些官员。告诉他们海关被咱们承包,他们敢继续收这些商人的税,那就是抢咱们的银子,如果是武将那最好想想总督沿海军务的尚方宝剑,如果是文官,最好想想诏狱里的那些人。”
他接着说道。
杨寰赶紧接过税法前往广州。
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同样也是北镇抚司理刑官,这个身份哪怕放到京城也能让一帮文臣武将心惊肉跳了。
至于杨信……
“都还吃的好吗?”
杨信搬了张椅子,坐在那些疍民男人面前用疍家话。
后者全都惴惴不安的看着他,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之前那场一个人殴打一百人的战斗,让他们的心灵受到严重打击,当时的画面至今还在那些看到过的人脑海历历在目。
“我知道你们都很害怕,曾经我身后这些人和你们一样,也在我面前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