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说道。
杨寰赶紧去把知县拎出来。
可怜的知县被关了这么久,一没人审问二没人搭理,就每天啃几个混着野菜的米糠团子,整个人都憔悴了,被拎过来后趴在地上哭的成了个泪人。
“你们怎能这样对待嫌犯呢,快给林县尊端碗鱼糜!”
杨信义正言辞地怒斥手下。
杨寰赶紧招呼一声,旁边一个疍家女端着一碗吃剩的鱼糜过来。
林知县就恍如饿虎扑食般扑过去,双手夺过碗一头扎进了这个很大的粗瓷大碗……
“慢点吃,不要急!”
杨信拍着他肩膀说。
双手端着大碗蹲在地上的林知县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根鱼刺,在看到他的瞬间就僵住了。
“杨都督,下官冤枉啊!”
他委屈地哭嚎着。
“别哭,别哭,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些对你的诬陷都是捕风捉影的,你是清白的,你的冤情已经查清楚了。”
杨信说道。
林县尊终于控制不住又哭了。
沉冤得雪的煽情场面最终还是过去,那些疍家女清理出一张桌子,然后给他们摆上几个小马扎,用同样的粗瓷大碗端来茶水,今年才刚到任的香山知县林震元恍如隔世般坐在那里看着女工杀鱼。
这些疍家女都是常年做这个的,在配上专用的杀鱼刀之后,一个个手法极其干净利落,一条鱼拿过来几乎眨眼间连头带内脏清理干净,然后扔进旁边清洗的水槽。几个不同的水槽分别进行清洗,最终扔进装满浓盐水的大桶泡着等候进一步加工,看着那一个个锋利的小刀对鱼进行斩首开膛,林知县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