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闹什么?都督在静休,准备带领各军迎敌,不要在此扰乱军心!”
任世藩喝道。
“静休?怕是临阵脱逃了吧?他挑动咱们和奢崇明冲突,肆意妄为惹出乱子,眼看大战在即却临阵脱逃将咱们卖了,那咱们何必打下去?咱们与奢家做了几百年邻居,也算得上相处融洽,咱们为何给杨信做这个替罪羊?照我说咱们还不如凑些银子去奢家赔礼道歉,左右都是邻居,犯不着因为一个外人而打起来,若诸位有意那周某愿意跑这一趟。”
周鼎说道。
“对,先去跟奢家谈谈,得罪他的是杨信又不是咱们,咱们跟奢家无冤无仇犯不着为此拼命!”
另一个商户同样喊道。
“诸位,如今大战在即,我等应当齐心协力才是。”
任世藩喊道。
“齐心协力?那你把杨信找出来与我们齐心协力啊?他自己都临阵脱逃了,咱们还打什么?兄弟们,都把刀枪收起来,咱们与奢家是邻居,远亲还不如近邻,何况咱们与那杨信无亲无故,何必为他卖命?你们以为那杨信是什么好东西?他是奸臣,在朝廷就惹得天怒人怨,这些年杀了无数忠臣义士,他祸害完江南广东辽东还不够,如今又来祸害咱永宁,咱们绝不能跟着他为虎作伥,伥……”
周生员伥不下去了。
他瞪大眼睛,愕然地看着对面从指挥使司衙门走出来的杨信。
四周同样一片寂静。
杨信径直走到了周鼎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我是天怒人怨的奸臣?”
杨都督说道。
好吧,他回来了。
无非就是往返二十公里,以他的速度哪还用俩小时,漆应只知道他失踪了,正常思维都认为他是临阵脱逃了,哪还会想他紧接着又回来,不过他倒没想到正是他的离开,让奢崇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