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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锦衣卫赶紧跑去传旨。

天启随即走进里面,和杨信一起看着眼前的洞口,天启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都出去,很快里面就剩下了他俩。

“朕会给兄一个交待的。”

天启黯然说道。

“陛下,奉圣夫人应该不知情,或许是客光先自作主张,以臣之意,侯国兴也别牵连了,他终究是奉圣夫人的儿子,再说也没真挖到臣那里,而且说不定是被人引诱。臣与客家虽有冲突,但还到不了这种程度,更何况这些人是义乌矿工,客家与义乌应该没什么关系,那么为何不在西山雇矿工,而是非要去义乌?就算怕雇西山矿工泄露,这直隶有的是煤窑,哪里雇不来几个矿工,这些人敢自杀那也是死士,不单纯是雇佣,此事未必这么简单。

臣还是那句话,不是臣瞧不起客家那些人,他们没这本事。

无非一群借着奉圣夫人势的纨绔子弟而已,别人把他们卖了,他们说不定还得给别人数钱,看看外面这个家奴,客家能养的出这种死士?

跟着客家的都是些趋炎附势的。

他们当不了死士。”

杨信说道。

天启点了点头。

他现在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客氏一边是自己亦师亦友的最重要辅佐之臣,杀了客光先和侯国兴,客氏恐怕得气得自杀,不给他们严惩,杨信肯定寒心。现在杨信如此通情达理反而让他不好意思了,而且杨信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把首犯另外找人,也就是雇佣这些矿工的,是这些人故意引诱欺骗客家。

客家虽然参与,但客光先不是主谋,最多算个从犯,这件事算性质就是个谋杀,而且未遂,这样客光先就不用杀了,侯国兴就当没参与。

而谋杀未遂的从犯,顶了天也就是个绞而已。

绞就好办了。

这个是可以收赎的。

当然,仍旧要重惩,比如杖一顿然后流放,这样就可以了,客氏那里也打发过去了,同样也对杨信显示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