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不觉得越是这样,越要迅速解决他们吗?”
杨信说道。
“他们就是红巾军逼的,四个团练每年两百多万两,他们不可能真正长久这样维持着,只要维持目前的局面,咱们向他们保证,不会向外扩张,那么用不了几年他们自己就撑不住了,咱们不需要解决他们,这些人花钱也肉疼。”
九千岁说道。
他还是很清醒的,知道根源问题。
“但复社和大同国呢?”
杨信说道。
“你是说他们利用这些团练?你太高看那些士绅了,他们哪有这胆子,都是些好日子过惯了的,咱们只要不动他们的好日子,复社也罢大同国也罢,最多也就是嘴上说说,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这些守财奴谁会为了一本书,为这些没影的东西掏银子?更何况还得冒抄家灭门的险,他们还是被逼的,要说起来其实红巾军这件事有些得不偿失。
大爷不是说你做的欠妥,而是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
但做了就做了,咱爷们还不至于会怕他们,会因为他们受不了就得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再继续这样就有些欠妥了。”
九千岁说道。
他并没有被杨信忽悠住。
“大爷也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一下子毁了朝中这些反对咱们的人根基,反对咱们的多数都是那里的,若是把那一带都变成民兵,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些世代簪缨的科举世家,算是一个釜底抽薪之策。
可如今他们也已经被打服了,已经不敢和咱们作对了。
顾秉谦就是。
剩下哪怕以前那些反对咱们最凶的,也都开始闭上嘴了,浙江巡抚还要给大爷修生祠,说是浙江士民所请,苏州那边这次也没闹,人家既然已经向咱们服软了,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说到底咱们斗来斗去,也就是为了朝廷岁入不足他们捞的太多,而如今他们已经服输了,咱们的岁入也够了,那也就没必要再继续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