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益笑了。
“他们拿什么学?
他们有能力让自己的士兵,迎着子弹和炮弹,就那么不还击保持阵型挨打,一直走到七丈内吗?
这种战术并不难学,实际上火枪战术都很简单,可咱们过去用轮射就没有打得敌人崩溃吗?
建奴都打崩过。
不是咱们的战术多神奇,也不是咱们的武器多好。
而是咱们的兵不怕死。
咱们的兵可以死伤三成,照样阵型不垮依旧战斗,那些团练死伤两成就必然崩溃,现在咱们的兵的确使用燧发枪看似占便宜,但重新换成斑鸠铳也是这个结果。打仗不是靠什么战术精妙,武器更好,打仗靠的是当兵的不怕死,现在就这些士兵,把他们的火枪换成弩,我敢保证最后赢的还是咱们。
最多死伤多些。
说起来咱们死伤似乎远远比敌人少吧?”
他说道。
的确没死伤多少。
团练的火绳枪在十丈外时候就纯粹属于听天由命式射击了,无论这东西平日打靶究竟什么成绩,战场上最明智的射击距离就是三十码。
这不是测试出来的。
这是欧洲人用无数大战,数以千万计血淋淋的生命检验出来的。
就是三十码。
就那么一半的火绳枪,还得分出八组轮射,在陆战队走过十米距离期间还能打出多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