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六重长矛仍旧有着足够的厚度来顶住他们的冲击,说到底当一片长矛丛林在面前时候,绝大多数战马都本能地不会硬冲,哪怕古老的具装骑兵其实很大程度上也会在撞击前停下,然后用马矟之类武器戳,而此刻这些骑兵也是如此,但他们的一丈长矛很难刺中这些使用丈八长矛的长矛手。
长度差距太大。
骑兵想刺得尽量向前探出身子。
但这样的话他就得面对不只一排长矛手了,当密密麻麻的无数长矛戳向自己的时候,什么武艺也都使不上了。
而且他们就算刺中,那些长矛手也没事。
所有长矛手都是半身甲。
虽然厚度不足以挡子弹,但长矛如果不是用力刺,还是很难真正刺穿这些表面渗碳的锻铁。
步兵与骑兵的长矛就这样搅成一片,不断有战马被刺中的悲鸣,和人被刺中的惨叫,还有冲的太深的骑兵被步兵从马背上拽下来,然后直接拿锥子戳死,同样也有骑兵挥舞着铁锏或者鞭砸碎步兵的头颅,他们的死尸瞬间堆积,鲜血在脚下流淌……
冷兵器的搏斗无比血腥。
甚至还有骑兵在直接冲击靖难军的那些骑兵小方阵。
不过这个最倒霉,因为骑兵方阵里面有火枪手。
这就是古二爷顶住鸟毛的诀窍,被鸟毛暴踩了多年的瑞典骑兵,之所以成功逆袭,其实就是因为他把火枪手给布置在了骑兵里面,他通过计算得出一个事实就是同样的距离内,短枪命中率和长枪比差太多。在火枪对射中,步兵火枪手的优势足以压倒骑兵,所以他干脆把骑兵和火枪步兵混编,一个个骑兵小方阵和火枪方阵间隔排列。
鸟毛拎着五米多长矛冲过来时候,先由步兵糊脸一枪,然后骑兵再负责硬怼。
同样冲向靖难军骑兵的辽东铁骑们,第一波先面对了骑兵阵型里面的火枪方阵。
还是八丈糊脸齐射。
只不过打完后第一排火枪手支起了上刺刀的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