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注目中,冯铨阴沉着脸缓缓摇了摇头。
魏广微颓然坐下。
霍维华恨恨地一拍桌子。
其他一帮全都面色阴郁……
“九千岁的意思,圣意已决,这两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办。
而且九千岁手中已经有了不少东西,他还点了道冲公的名,说道冲公家中良田十万亩就才交一万亩的田赋,一品有万亩免税已经是万岁施恩,但八万亩不交税就有些过分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如今万岁爷遇上难关,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得帮着万岁爷,交税而已,一亩地也就那几升,只要圣眷还在,那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冯铨说道。
“九千岁这是听哪个造谣,我家何曾有如此多田地!”
魏广微恍如被凭空污了清白般争辩着。
“还有徳纯兄,九千岁说你家人去年一年走私河东盐三万引,这也太不成样子了,河东一年也不过才产一百来万引,以前他也就不追究了,但你得回去准备一万两银子,算是献给陛下以助国用的,以后盐法改革后该交的税还是得交。”
冯铨对薛贞说道。
“这是诬陷,这是有人故意诬陷,九千岁怎么连这都信?我韩城薛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这么大的走私哪敢啊!”
薛贞欲哭无泪地说道。
话说他这话有点亏心,韩城薛家可是头号世家,光这时候就四个进士任官,还有一个原本历史上的首辅薛国观在刑科当都给事中。至于走私点河东盐,话说他都九千岁亲信,阉党核心了,走私几万引私盐算个屁,河东盐池周围这几个地方的簪缨世族哪个不贩私盐?一年官方一百多万引盐,行销一百五十个州县,这么大一块肥肉当然不可能放过,要不然跟着九千岁混顶着阉党骂名是为什么?
“诸位,我只是转达九千岁之意,有没有冤枉,也就不必提了。”
冯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