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出乱子,只要还在掌控中那就都无所谓,但他怕局势失控,无法掌握的才是最可怕的。
“没什么可怀疑的吧?”
九千岁说道。
天启那里也在犹豫不决中。
要说皇帝陛下真确定杨信想谋朝篡位,这也是不对的,天启始终不能确定他这个多年信赖的,甚至兄长待之的人会包藏野心。
毕竟他对杨信的感情是有的。
但是……
“九千岁,咱们也算相识十几年,虽说算不上莫逆,但也是老交情,你主内我主外,咱们算是陛下的两个守门人,咱们守的是陛下江山的最后一道门,这道门不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差池,因为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差池,最后都会危及社稷。
咱们必须兢兢业业。
咱们也不能相信任何人。
你与杨信的确情同父子,陛下的确与他情同兄弟,可在这江山社稷上纵然父子兄弟也不能信。
杨信有反意也罢,杨信没有反义也罢,他有夺取陛下江山的能力,这就已经足够了,他孤身一人进京又如何?新城那边数万家丁难道不是兵?且不说新城那边,就是这京城里面,他杨家若想召集几千人马还不是一句话?从外城到方家庄再到张家湾,杨家多少雇工?他在南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聚集起一万五千精锐的?
杨家的商铺遍布京城内外。
光城南的那一座油库,他就能召集起上千的青壮。
他还需要带兵来吗?
九千岁,你可以相信他,陛下可以相信他,甚至我也可以相信他,但相信他也不能让他来,因为他有能力谋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