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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王就必须喝毒酒了。

九千岁也罢张嫣也罢,都不会留着这个祸害的。

总之危险肯定有,但生计也有,一切都可以说听天由命。

但是……

“王公公,这岂非引颈就戮?”

张惟贤怒道。

天启是很可能不会杀他弟弟,可杀他们几个是不会犹豫的,甚至九千岁就盼着能宰他们这些肥羊,如果能用宰他们这些肥羊,暂时停下新政,那么孙阁老立马卖他们。

这是必然的。

说到底新政的目的就是银子。

就是失去了杨信每年捞的银子后朝廷入不敷出,九千岁必须得另外想办法补充他那已经见底的内库,江浙那边在杨信手中了,以后也没法再割肉了,说到底这些年就靠在那里割肉维持着。

现在必须得另外找割肉的对象了。

这个事实孙承宗也明白,只不过问题是割谁的肉而已,九千岁想通过改革一家割点,阉党也割清流也割宗室也割总之统统都分摊点,这个改革的目的就是大家共度难关。士绅交点税,盐商交点税,宗室吐出点,理论上这是合理的,但问题是谁都不肯,道理大家都懂,可割肉终究是不行的。

现在已经闹到矛盾激化了。

这时候他们这些肥羊正好出现。

把他们全抄了,至少五年内九千岁不用考虑财政压力,那还新政改革个屁,九千岁经过这一次估计也吓得心惊胆战了。

他难道很喜欢玩这种心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