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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阁老,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拉兄弟一把吧!”

咱大清刑部尚书,贰臣传里有一份的饶阳人田维嘉哀求着。

然后他下马推开前面几个挡路的,对着城墙上的孙阁老等人躬身行礼。

他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之前其实还抱着九千岁大腿,但却和冯铨关系密切,京城之变后害怕被牵连,所以偷偷逃出京城,但在路过保定时候被信王挽留并委以重任,替信王在文安监军,负责协调苑口以南各路团练。

结果在那里等来了这场大崩溃。

孙守法率领志愿军的西进没有沿着大清河,他们除非走雄县的大路,否则必须横穿五官淀和白洋淀,虽然这时候水面的封冻,但千军万马的狂奔走这样的路线仍旧很危险。而雄县那边负责给信王监军的是鹿正,这个人还是有一定能力和勇气的,他已经迅速收拢了一万多团练准备死守雄县,给后面保定的信王跑路争取时间。

当然,也是给他的家人。

他儿子鹿善继已经从京城逃出,并且成了信王身边的重臣。

而孙守法绕不开雄县,除非他强攻,但他的目的不是雄县,他只是想抢在另外两路前面,以最快速度到达保定好发财而已。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跑到雄县和鹿正死磕了。

万一雄县的团练不溃败,真的就是和他玩喋血孤城,就可就误了大事了。

说到底银子最重要啊!

所以他们在保定县直接南下,走五官淀和白洋淀南边,面对这片席卷而至的骑兵洪流,文安的团练瞬间崩溃,田维嘉带着部分残兵败将仓皇南逃,但却被狂飙的志愿军追上并直接冲散,然后就被驱赶着慌不择路地逃向这边。

而中间的任丘是镇南王老家。

那里的士绅还没那么蠢,他们此前一直保持中立。

不中立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