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的表情，有些古怪。

却见那花瓣也不再继续扭曲，任由模糊的五官模样展现在柳如雪面前，好似放弃了变出完整的面孔。

显然，就算是六欲天魔，也无法在缺失媒介的状况下触及古朝圣之路。

那五官模糊的花瓣，只是发出了苏妍的声音。

“哼哼……柳小姐，又见面了。”

“没想到你竟然过了阴山古地那一关……厉害厉害。”

“不过你一声不吭，就跟我夫君缔结神魂连理、做出如此失礼之事，好像有些过分了吧？”

“难道你真的跟那破坛子说的一样，对我夫君有意思不成？”

苏妍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好似漫不经心的道：“若真是如此，那你就点个头、承认一下。”

“以你现在的修为道行，若是愿意伏低做小，我也不是完全容不下人。”

苏妍表现得极为大度。

菩提树下，柳如雪却摇头失笑。

“苏妍小姐说笑了。”

“我与阿宁，不过是普通好友，并无男女之情。”

“你若是想帮夫君纳妾的话，可以去找其他人。世间美女千万，总有能令你满意的。”

“至于缔结神魂连理，乃是阿宁主动找来的。他如今身陷囹吾、急需帮助，我若是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

“毕竟是好友，我怎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