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宁笑着摇摇头,不动声色拉着唐月往屋子里走。
他不曾察觉,唐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来。
上一世,在李天顺十八岁那年,被别人打死了。
他的相貌像极了在李建宁,身材高大帅气,被县城一户人家的女儿相中了。
城里姑娘看上农村庄稼汉,姑娘就跟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可人家爹娘精神着呢,死活就是不答应;更可怕的是,有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一直纠缠着那个姑娘。
他就是被那个二流子打死的。
当年为了给李天顺报仇,李建宁一时冲动,同二流子一群人打了起来,脾脏都被他们刺穿了……
想到这儿,唐月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得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重活一世,她不能放任这些悲剧上演。
李天顺现在十六岁,距离出事时间还有两年,算起来时间还来得及。
她得好好观察着这事。
屋子里传出赖丽花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呀,建宁回来了啊!这都大年初一晚上了,还知道来给大哥嫂子拜年,真是有心啊……”
听到赖丽花的声音,唐月不由摇摇头。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要不是她撺掇着儿子不放手,说什么只要顺利跟城里姑娘结婚了,以后结婚生了孩子,就是城里人了,上一世的李天顺,怎么会落到一个被乱刀砍死的结局?
李天顺死了,精神上受到了重创的她,差点成了疯子。
这种女人,典型的捡了芝麻扔了西瓜, 只顾着自己眼里的那点蝇头小利,压根不知轻重。
“娘,娘,小叔还带着小婶子回来了呢!”
李天顺一脸的兴奋,提醒盘腿坐在炕头上的赖丽花。
“别在那儿瞎咧咧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跟你爹什么都不知道,你小叔就能带着媳妇回来了?难不成,是哪家姑娘看中了你小叔,硬往身上扑的不成……”
佯装低头坐着针线活的赖丽花,把手里的针往头皮上划拉几下, 使劲扎着手里的鞋底。
“哎呀,这针还是有点力道,不用使劲,就能把鞋底扎透了!唉,这些破旧衣服上拆下来的布,就是不耐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