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嘈杂喧闹声吵醒的村民,披着棉袄揉着眼睛,傻愣愣看一眼正在游街的大部队,慌忙拉着村民问。
“这是咋了?”
“这事都炸锅了,你还不知道啊?杨瞎子家老大跟刘爱珍被堵床上了……”
“杨瞎子家老大不是腿断了吗?”
“腿断了又不是那个断了,这不耽误事……”
“照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是刘爱珍在上面?”
“哈哈哈……”
婆娘们最爱说这类黄腔,个个笑的前俯后仰;特别是刘爱珍同杨劲松两家,过的日子那叫一个磕碜,家里都有一个嘴巴不老实的婆娘,把村里人得罪一个遍,这会他们家里出来这档子事情,跟他们有过节的婆娘们,自然会趁着这个机会,使劲讥讽一般。
队伍越来越大。
“这个刘爱珍眼馋李建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知道人家建宁喜欢唐月,她还上杆子往前凑!听说了没?以前建宁住果园小屋,刘家闺女不是去做饭就是去帮着洗衣服!”
“那你们说,刘爱珍会不会同建宁……”
“闭上你一张臭嘴,人家建宁是谁?人家可是当过兵的,能做那种下做事?”
“再说了,这是在刘爱珍家里抓住的,杨劲松又是个腿上打着石膏不能走路的,那肯定是刘爱珍主动的啦……”
“哎吆,这事不都是男的主动吗?”
“滚一边去,你家结巴说话半天冒不出一句利索话,干那事定也不是个利索的!要不是你多出点力,能一窝窝的下崽子……”
哄堂大笑生此起彼伏。
天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