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沛厚风风火火跑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指着杵在原地的阮香草就是一顿吼。
“一个当服务员的敢对客人说三道四?信不信我立马让你滚蛋?”
张沛厚是谁,那曾经可是叱咤莲花县县城的人物,仗着老爹在莲花县有权有势,人称张大少。这人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就连国营饭店当家老板,还跟他颇有些交情,来这里吃饭更是家常便饭,阮香草自然是认识他。
被他这么一吼,吓的阮香草差点站立不稳,一张脸更是吓的蜡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慌的一溜小跑跑到后厨。
在后厨,饭店几个老人对着阮香草就是一通嘀咕。
“你得罪了了张大少,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干了?”
“张大少都得对着人家小两口毕恭毕敬的,你倒好了,上来对着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一通!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吗?说话办事能不能用用脑子!”
“这个月工资扣五块钱!”
一个胖厨师一脸怒气,对着擦着眼泪的阮香草就是一通吼。
“我……”
“我什么我!张大少来饭店吃多少饭?给我们介绍多少客人!你发的工资里就有他付的饭钱!你要是不把这事给我弄利索了,下个月走人!”
阮香草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份工作可是她老爹求爷爷告奶奶才得到的,她老爹还指望着她在城里好好上班,到时候再找一个城里的对象,好跳出农门成为真正城里人呢!
这边阮香草急的抓心挠肺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那边饭桌上李建宁同张沛厚已经热情攀谈起来。
“沛厚啊,天顺的事情真是帮了我大忙了,非但给安排了工作,还帮忙安排了宿舍……”
“得得得,我说建宁,你跟我还如此客气,那可就真是见外了!当年咱们两个在部队的时候,要不是你天天替我扛事,我能不能站着回来还是两说!哎呀,我身上,到现在还留着老领导乱棍打出来的伤痕!”
“你个混小子,得亏你父母给你起名叫沛厚,我看这胚子,一点不厚实,倒像是大姑娘般细皮嫩肉的,每次技术比武,不是这里掉皮就是那里受伤的,身为大哥不帮着照看着,你不得天天挂彩?受点伤害哼哼唧唧掉眼泪,脾性就跟大姑娘似的……”
“嘿嘿嘿,我说大哥啊,这些事情,咱们私下里说道说道就罢了,你别当着嫂子的面揭短好不好,我这张脸挂不住啊……”
昔日的两个战友,说起以前的事情,那叫一个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