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啪啪啪!
外边王大花打砸的越来越起劲,要是她手上有力气能抡动斧子,那不得把木门给劈了?
好吧,既然不想好好过,那就随了他们娘俩的愿!
张桃花恨的牙齿咬的嘎嘣响,打量一番,看看旁边放着一盆水,干脆从炕头上跳下来,端起那盆水,照着躺在炕头上的唐有德就泼了过去。
说来也巧,一直躺在被窝中的唐有德,被王大花的聒噪声折磨的脑袋嗡嗡作响,心想老娘这又是犯哪门子神经病?
刚想出来跟老娘说道的功夫,一盆凉水结结实实泼在他的脑袋上。
凉水中有股浓郁的酸臭味道,闻上去像是沤烂大白菜的味道,又像是腐烂的臭鱼烂虾的味道,而他的脑袋上、脖子上分别挂着两根黑不溜秋的长布条。
呕……
唐有德想起来,白天的时候,老娘嫌弃东屋里冷清,跑到炕头边上洗脚来。
王大花那双三寸金莲小脚,洗起来是一件大工程,变形的脚丫要一个个的清洗,长到肉里的指甲要一个个的耐心抠,加上现在冷清,她一个多月才搞一次工程。
洗完后,她把她的裹脚布顺手放到了盆里泡着,都已经包浆的裹脚布,硬邦邦的就跟婆娘们做鞋打的鞋帮子似的,不泡个三天三夜都搓洗不出来。
结果,唐有德悲催了……
惨叫声中,唐有德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光脚快速跳下炕头来,把身上的裹脚布胡乱一扔,拉开房门飞一般跑到墙角,弯腰咧嘴连连呕吐出声。
“好啊!好啊!把气都撒到我家老二身上了?把我的裹脚布都给扔了?张桃花啊张桃花,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丧门星啊丧门星!你克死了你男人,你这会跑到我们家里来克我家老二了!老二啊老二!哪里不舒坦啊,怎么吐的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张桃花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抬脚把这个嘴巴不把门的老太太一脚给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