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还知道,虽然一般这事都是男人出力,可真能让女人快活了还真得有家什,只怕小鹌鹑这身子骨……”
啧……
这群婆娘是真敢说!
田兰芳听了都跟着脸发红。
“滚!再给我编排开顺!信不信我打掉你们的狗牙!”
邱红梅气的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几下,实在是忍耐不住,蹭一下站立起身,抓起放到一边扫院子里大扫帚,照着墙头上就扫过来。
“哎呀我的娘,王开顺啊,你快自求多福啊,你咋就看中了邱红梅这个母夜叉……”
刚才还趴在墙头上嚼着糖果眉开眼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冷不防被邱红梅的扫帚扫到了,慌忙起身躲避。
“惹不得,孙二娘一个!”
看墙头上的看热闹的一群人落荒而逃,邱红梅丢下手里的扫帚,拉着王开顺往屋子里走。
她身高跟他差不多,找到一条她的裤子先让他换上,接着拿出针线把撕破的裤子缝补起来。
别说邱红梅长的五大三粗的,女工针线活干的却是极其利索,平日里一家人的衣服缝缝补补,甚至大改小,长改短,她都能做得来。
看着低头缝纫着裤子的邱红梅,王开顺心里乐的如同开了花似的。
这媳妇好啊,模样好,身高壮,力气大,能干粗活也能干细活。
等他穿着缝好的裤子出来的时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缝合的痕迹来。
在邱红梅拉着王开顺到屋里缝裤子的这段时间,除了田兰芳说话,其他的人都是保持着沉默。
作为一家之长的邱父,坐在田兰芳身边,一直缩着脑袋抽着旱烟,呛的王小静连连咳嗽,他就跟看不见似的,一声不吭。
他两只眼睛始终盯着自己那露出脚趾头的破烂黄胶鞋,就好像能盯出一朵花来似的。
而弯腰驼背的老婆,听了泼妇娘们的无赖话,也只是急的嘴唇打哆嗦,说不出一句能替闺女辩护的话来。
唉,造化弄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邱红梅怎么偏生就生在这样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