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点点头,哭丧着脸说:“昨天半夜,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点了灯,一边喊着已经打烊了,一边开了门,结果一开门,就有两把枪怼在我脑袋上,逼我说出你们几位的情况啊。”
“所以你就说了?”蓝尼略有些厌恶地看向老板,在他看来,如果老板能有所作为,这件事说不定就能避免。
“这这,两把枪正正地怼在我脑门上,我
害怕啊,”老板略微缩了缩脑袋,说,“我跟他们说了你们都住在哪个房间之后,他们就上楼了,然后我就听到小姑娘一闪而逝的挣扎声,那两个男人口音很重的咒骂声,以及紧随其后的玻璃破碎声,之后我就被一直这样绑着,直到你们二位把我放开。”
“我有个问题,”布兰迪说,“你刚才说,那两个男人有很重的口音,你能听出来是哪里的口音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旅馆老板摇了摇头,说,“我接待过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他们说的英语大多都是带口音的,可惜这些口音太多太杂了,这么多年下来,我除了能分辨出墨西哥口音以外,其他的我都不太能辨别出来。”
“那他们有什么共同特征吗?”布兰迪接着问。
“共同的特征?让我想想……”旅馆老板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什么,说,“哦,对了,他们脖子上好像都戴着绿色的领结或者领巾,当时天色太暗,我只能看到他们脖子上都有一点绿色,但具体是什么,我就辨认不出来了”
“原来如此,”布兰迪点了点头,说,“感谢您提供的信息,您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
目送旅馆老板返回他自己的房间,布兰迪的脸色变得冷峻起来,蓝尼也从之前的焦急转变为镇定和冷静。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蓝尼说,“是奥德里斯科掳走了玛蒂。”
“他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布兰迪想起那个他放了一马的老太太,说,“早知道就该把那个老***跟她儿子的尸体一起一把火烧了。”
“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蓝尼站起身,从腰后抽出一把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递给布兰迪,说,“这是从她床下找到的。”
布兰迪接过枪,轻轻摩挲了一把它闪亮的枪身,沉吟了一会儿,站起身,说:“收拾一下武器装备,咱们走。”
“去哪?”蓝尼疑惑问道。
“垂犬牧场,”布兰迪一边爬楼梯,一边说,“忘了我昨天说的吗?那些奥德里斯科现在就在那里聚集,刚好,他们劫了我们的货,掳走了我们的人,这次刚好新帐旧帐一起算。”
“不等迈卡吗?”蓝尼问。
“不等了,兵贵神速,迟则生变,”布兰迪摇了摇头,说,“走之前留张纸条,告诉他我们先行一步,我想,要是他还当我们是同伴的话,应该不会不来。”
不多时,全副武装的布兰迪和蓝尼骑马奔出草莓镇,没跑多远,便撞见了刚好经过此处的迈卡。
迈卡看了眼蓝尼,说:“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当一次保姆呢,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去当保姆的好,小孩子总是需要人照顾的,不是吗?”
蓝尼没有理会迈卡挑衅似的话语,只是斜了迈卡一眼表示自己的不屑。
“玛蒂被奥德里斯科掳走了,”布兰迪说,“刚好今天计划着要把货物全部弄回来,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和他们算算总账?”
迈卡闻言,冷冷一笑,说:“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小丫头,不过,既然有机会和那帮该死的爱尔兰佬算算总账,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加入呢?”
布兰迪微微一笑,可笑容中却没有多少笑意:“这样最好。”
三匹骏马沿着林间小道快速奔袭,一路向北,向那片宛如绿宝石的草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