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比剧烈的灵机压迫感,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如果不是憋着最后一口心气,林山镜觉得此时的自己,恐怕连这样撑着地面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要倒下了。
连身在远处的他们都是如此
那韩白衣岂不是!?
完了!!
林山镜猛地想起什么,挣扎着抬起头,连面部肌肉都在着巨大压力下变得无比狰狞。
然后,就见韩白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伸着手,就那么任她夹着。
一头半长发被灵机风暴吹得几乎乱了发型,贴在头皮上站不起来。
他低着头。
就那么一脸冷漠的看着‘孙鹤宁’用力表演。
“嗬嗬嗬啊啊啊”
‘孙鹤宁’可能是用劲儿太猛,抑或是刚刚那声高音起调太早,尖声喊到现在,嗓子里只剩下一声声破音腔——明显是脱了力了。
啪———
韩白衣估计也是烦了,抡起‘孙鹤宁’的胳膊当棍子使,啪的一个响亮大耳光就抡在她脸上,一口好牙估计能掉了九十三分之七十四,满嘴都是零碎。
那张五官精致的小脸顿时肿成了一半猪头。
“喊那么大声干嘛?”
他一边吐槽着一边掏耳朵,那条棍子似的胳膊随手扔在地上,用力的甩了甩手腕。
别说,这大姐的能力还真有点东西。
刚刚那一瞬间,韩白衣感觉她爆发出的灵机几乎能达到自己常态下的十分之四。
就连他被夹住的那条手臂,都微微有些血脉不畅的感觉。
——非要比喻的话,就像是早晨刚醒,发现胳膊被自己压在身下压了一晚上的那种感觉,又酸又麻。
想到这一点,韩白衣看向‘孙鹤宁’的目光陡然警惕了起来。
‘孙鹤宁’一脸凄凄惨惨戚戚的躺在地上,上半张脸被巨力捏得几乎变了形,整个脑袋都成了诡异的圆锥形,天灵盖凹进去半截,一条胳膊从肩部撕开洒了一地的血。
连唯一剩下的那只手也拧得跟麻花似的,连牙都没了大半,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你的能力,实在是太危险了。”
韩白衣表情认真的看着她。
旁边的林山镜直感觉一阵牙酸——要不是这团肉还能动,他乍一眼都看不出这是个人。
韩白衣却没管他。
他的灵觉告诉他,这团看似只是肉的玩意,仍然十分危险。
那种怪异的灵觉,恶心得就像是被一块冰凉的油腻肥肉从颈部一直抚到尾椎骨。
果不其然,见到韩白衣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孙鹤宁’口中漏着风发出嗬嗬两声,艰难的开口:
“粉好!”
“你粉不错。”
“这肥是我栽了。”
“巴过,你给我记住!下次”
“砰!”
韩白衣一脚把她的脑袋连带着嘴一起踩进地里,脑壳陡然嵌进水泥,狠狠碾了两下。
动作明明异常凶狠,韩白衣面上却是一副极温柔的姨母笑,声音温润有如清泉般澄澈。
“记好了。”
“站着的人,才有资格放狠话。”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