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一个国家的脊梁。”
“光是二战,大毛共计军民死亡2680万人。”
“他们都是少数人。”
“但是他们赢了。”
“用少数人的生命,铸就了毛联这个绝境的辉煌。”
刘治不停的说着,眼睛里似乎闪着明亮的光,声调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度。
像是叙说着梦想。
韩白衣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刘治那亢奋的神色与他憔悴的身体状态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显然,在妖化蜕变与灵机膨胀带来的双重压力下,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胡言乱语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自然也不值得奇怪。
韩白衣不知道刘治现在正面临着什么样的抉择。
他只是看着他。
“呼——”
刘治吸了口烟,缓缓吐出。
动作比上一次不知道熟练了多少。
语气又沉缓下来,大概是丧气。
“不过,想想也知道。死人就是死人,谁愿意去死?”
“还是为了别人去死。”
“这种人,不就一沙比么!”
他静静的坐在墙角,似乎融进暖白色的灯光里。
只有叼在嘴里的半根烟头亮着橙红色的光,声音沙哑。
等到缓过劲来,他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才转过头,向韩白衣告罪:
“抱歉,我在斯大林就是现在的伏尔加格勒国立大学进修过一段时间,想起这些东西就有点上头。”
一边说着,他一边抚摸银色的铁质烟盒。
“这是我一个老同学送的,很久没抽,一抽烟话就停不下来。”
韩白衣低头看了一眼。
一盒二十支装的烟,只缺了两支。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没事干,听你科普点东西也挺好。”
“哈哈,是吗?”
刘治似乎想通了,也不像刚刚那般满面愁容,开朗的笑了笑。
“很没劲吧,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好像就这么说教过你。”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挺无聊的,我也只是想最后唠叨几句。”
“行了。”
刘治拍拍裤子站起来,把火星熄灭,剩下那截烟屁股塞进兜里,转头指了指走廊深处,
“我先回去了,我的病房在0910,你要是有什么事,去那找我就行。”
“哦,对了。”刘治忽然想起来什么,笑着把烟往韩白衣手里一塞,“这盒烟,就当做坑你入伙上梁山的歉礼吧。”
韩白衣没有在意他的玩笑,反问了一句:
“你不抽了?”
“戒了,刚刚是最后一根。”
“嗯,谢谢。”
韩白衣收起烟盒,情绪没有什么起伏。
简短的的对话过后,刘治转身回了病房。
空荡的走廊里,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