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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雒阳,
千生大厦顶层。
在这座总楼层数超过一百层的摩天大厦顶楼,是一层通体以钢制结构呈鸟巢状搭建,四面皆以落地玻璃笼罩的绿化生态小公园。
这座公园的最中心处,是一间略显突兀的小型会议室。
此时,这会议室中的长桌两侧,坐着年龄不同的十几人,表情皆是各异。
“黎明组织,消失了?”
在这长桌的左侧,一个西装男人的声调略有些低沉,曲起的手指一下跟着一下的敲打在桌板上。
似乎是十分焦虑。
“那个老家伙呢?”
“介事儿,你在这儿逼逼叨一百遍又有嘛用?”
坐在他对面的唐装男人端起面前的茶杯,动作优雅的抿了一口,而后缓缓放下。
茶水在杯口荡出波纹。
抬起头,用看猴似的目光看他。
“你什么意思!?”
西装男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身,将屁股底下的椅子都撞得翻倒。
“你说呢?”
唐装男人漠不关心的看他,表情冷然。
“轰——”
灵机对撞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冲撞响,风浪扩散、气流涌动,桌面上的纸质文件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的响。
二人剑拔弩张。
正值此时,他们耳边传来一声命令,
“坐下。”
场中蓦的一静。
砰、砰。
二人同时被钉在椅子上。
只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场中肆虐的灵机就好像被什么硬生生压制了下去,桌上哗啦啦飞速翻动着的纸质文件复归平静。
室内顿时噤声。
长桌两侧的人纷纷朝着最右侧那头的人影看去,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留着长发的男人。
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披散在身后,鬓角落下的长发挡住了小半张面庞,不过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那与其说是俊朗,不如说是秀气的面庞。
令人感到怪异的是,即便是在这恒温二十六度的生态室内,这男人身上也穿着一席厚重的黑色长棉袄,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脚底下踩着一双拖鞋。
双腿交叉搭着,印有水绵宝宝图案的人字拖在大脚趾上一晃一晃的。
赤着的脚面上,却显着异样的白。
如此形象,穿插在这一排不是西装就是唐装,一个个都跟俱乐部大佬似的人群里,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是,坐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坐在长桌最末端的那十个人,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