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看着时川河黑白分明,清澈的不能再干净的眼睛,心道我有罪。
可那日在影棚看见的,只属于时川河锁骨上的一点朱砂痣,还有那日在外头时川河被雪冰到泛红的眼,后来他在时川河房间看见的那双藏在黑色羊毛毯里白皙漂亮的脚踝,以及录团综时关与月给他们看的照片里那个又美又飒的时川河……全部都涌进了叶延的眼睛里。
不断的像是走马灯一般播放。
叶延从来就没有否认过他对时川河的兴趣。
不仅仅是起源于初见的惊艳,还有后来的很多很多次见面。
尤其是一年前叶延第一次看见从小孩长成少年的时川河。
就那样穿着简单的常服倚在门框听关与月讲话,他身边的人都在笑闹,唯独他像是和这个世界无关一样,没有半点表情。
叶延看到了他浑身竖起的刺,心里也骤升了想要亲手一根根给他拔掉的欲望。
更别说之后叶延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时川河内里藏着的东西,这令他更加的兴奋。
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至少叶延是头一次在音乐以外的领域会有这样的快感。只要想到他能亲手敲掉一个冰冷的外壳,把他想要看到的人剥出来,偏偏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叶延就觉得十分愉悦。
所以叶延微微偏头一笑:“好啊,我很期待。”
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但没想明白怎么了的时川河:“……”
他冷漠的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还顺带将口罩拉上了一点,把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附赠扭头看向窗外。
这意思就是他要睡觉了,不想理某位老狗。
叶延也不在意,只慢慢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摁了一下电源开关。
漆黑的屏幕亮起,锁屏上是漫画画的一个正在跳芭蕾,却穿着白色的芭蕾裙的男孩子。
如果是时川河的唯粉在这看到肯定会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