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没必要这么做的，除非……”

周绍反应也不慢，立刻就知道李苗苗他们过来是为什么了。

“王老爷子会没有缘故这么做，说说你的发现。”

“我当时察觉到王老爷子是装病的时候，就多留意了几分，这样一来，还真的发现了一些问题。王老爷子如果不是为了应付你们装病，那就是为了应付其他人，而王老爷子这些日子接触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除了我们，就只有王老爷子的家人。为了保证王老爷子的安全，其他人想要见王老爷子，都要经过检查。”

周绍这么说着，脸上带出几分沉思：“要说接触的人，王老爷子接触最多的就是他的儿媳妇程曼。其实按道理，程曼的孩子接回来没多久又送去了娘家，王老爷子虽然病了，也不是不能动弹，只是需要修养，程曼完全没必要请假在家。我当时想着或许是程曼遇到这样的事情后怕，又孝顺，现在看来，未必如此了。”

李苗苗见她就说了几句，周绍就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是这个道理，我因为心里有了疑虑，所以故意试探了程曼。以程曼的性格，是个很周全的人，但我要去给老爷子倒水喝，程曼却没有拦着，而是故作愣神，等我到了水才解释，看起来好像合理，但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最重要的，我和王老爷子交谈的过程，全程程曼都没有离开过。看起来像是要陪着我，其实完全没这个必要。”

“与其说陪着，不如说是监视，她是怕王老爷子和你单独相处会说些什么。”

“我和你是同样的想法，程曼的做法看起来很正常，没有能指摘的地方，但却处处透着不正常。还有孩子，这个时候，作为正常母亲，巴不得待在身边，哪怕是为了照顾王老爷子，也完全没必要把孩子送回娘家，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要多派人盯着点程曼的娘家。”

“我本来也安排了人跟着孩子，现在你提醒了，我会更加注意。”

如果程曼出了问题，程曼的娘家人未必没有问题。

“如果程曼真的有问题，那……”

这就不是小问题了，他们调查的方向或许都有所偏差，整个事件的性质又不一样了

“你们先回去，回头我会把所有的资料都给到你这边一份，看看还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遗漏的。要是这个程曼有问题，我得重新去部署安排，我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程曼也可能会有问题。”

这样一个令人意外震惊的发现，似乎之前有些让人想不通的事情，现在能够串联起来。

所有事情的发生必然都是有原因的，其中或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角度不同才没能发现。

李苗苗闻言点头，知道周绍肯定要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