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杨霖从房中出来,院内堆积着小山一般的财宝。
杨霖看着无数的箱子,大手一挥道:“全部运抵汴梁,一文钱不差地交给陛下,上缴陛下的禁中内府库所用。”
陆谦面带异色,再次确认性问道:“少宰,全部么?”
“你耳朵里塞鸟毛了?老子刚说完全部,少一个大钱都不是全部,懂了么?”
陆谦赶紧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李彦不是小角色,要想堵住别人的口,不如把皇帝买住。
再让赵佶看看,他选的官儿,在江南敛取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毫不夸张地说,这厮压榨的民间财物,比杨霖每年敬奉给赵佶的还多。
杨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没有必要贪墨这一点,将来赚钱的日子还在后面。
消息传开之后,朝野震动,相信李彦谋反的,几乎是一个都没有。
区区的一个宦官,他造反能成功么?他造反做什么?
秦淮风月阴霾密布,雾锁长江。
江面上隐隐约约停泊着十来艘帆船,水雾浓处只见着黑簇簇的轮廓。
远眺梅子洲,藏匿在烟波深处,仿佛与云天连接一片,影影绰绰,似真似幻。
几百人呼喝着搬运了良久,才把李彦的家产搬到这些货船上。
等到最后一块奇石被搬运上来,杨霖举目远眺,道:“走吧,这次来江南业已圆满,了我两个心愿,是时候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