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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几十年,再也没有得到升迁。

“河间屡遭契丹侵扰,却没有朝廷兵马调度前来护卫百姓,此间士绅都手握私兵,宗知府遇事须得三思而后行。我这胜捷军离此地不远,如有解决不掉的事,可到某的大帐来。”

“童制使有心了。”

这种硬骨头,当然不怕童贯的威胁,眼帘微垂,语气也听不出多少尊敬来。

童贯静默片刻,站起身来,道:“那便如此吧,本官尚有军务,就不耽搁知府的时间了,这河间之地不比中原,宗知府好自为之。”

童贯起身,自有胜捷军的亲兵给他牵来战马,率众扬尘而去。

一个长相英武的少年,在童贯身后,抱拳道:“义父,这厮如此不识抬举,让他钉在河间这个位置,岂不会坏了义父大事。”

这些少年,都是西北战死老卒的子侄,被童贯收养之后组成了他自己的私兵,总共不下万人,对童贯忠心耿耿。

“无妨,此人虽为河间知府,但是河间的局势哪是他一个迂腐酸进士能够掌控的。这里的民兵、私兵无数,地方豪强为了抵抗契丹,手里都有不俗的兵力,他一个大头巾有什么能来知这河间府。”

远处的亭子里,“没什么能为”的宗泽看着远处的尘土,凝眸处目光坚毅如铁。

……

汴梁春风巷,乃是一等一的好地方。

有数不清的店铺,数不清的酒家,数不清的妓馆,茶楼,香铺,勾拦,药房,鹰店,靴店,马行,酒肆,瓦市,不一而足。

其中又以摘星楼最为出名,尤其是还出了一个艳名高炙的李师师。

摘星楼的雅间内,酒席齐备,水陆珍馐,琳琅满目。

杨霖在此设宴,款待禁军的高柄和王禀,答谢两人前番助他夺妻。

请客的还没到,高柄已经带着王禀提前赶到,大喇喇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