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坊内,一棵参天银杏树下,有一个小亭。
一品服饰,仪容甚伟,锦缎耀目,粉底皂靴,上首坐的正是当朝少宰杨霖。
杨霖在此开坛收徒,学生是西北将门姚家二子,姚平仲、姚平逸兄弟二人。
束脩之礼,一如寻常,不同的是这次又三个师兄在旁边,杨学越来越昌盛了。
昭德坊外院的杂学家,更是纷纷到场。
姚夫人折浣香还有几个姚家的长辈,也在一旁就坐,脸色都挂着喜色。
姚平仲虽然不如弟弟俊朗,但是杨霖十分喜欢这个赌友,现在的学生。
他为人豪迈,义气干云,又是个能打的小将。若不是童贯那厮嫉贤妒能,害怕他到皇帝跟前乱说,也不至于被逐出军中。
这样的人,当一个元帅或许不行,当一个大将是再合适不过。
睥睨冲锋,陷阵破寨,好似当年吕布手下的高顺一般。
“小太尉”姚平仲偷偷看了一眼,发现今日到场的,都是些派头十足的官员。
自己的恩师势力如此之大,将来自己是不是可以求他,重新安排回军中。
收下学生的礼物之后,杨霖挥了挥手,自己的第一批学生吴敏和蔡绦上前,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和自己当初收的一样,都是上品的文房四宝,这次还多了一个千里镜。
然后杨霖又准备了七块玉牌,上好的和田玉上,刻着一个“实”字,赐给七个弟子。
马扩和宇文虚中在契丹回不来,由吴敏保管,提醒自己门下的学生,这一门的宗旨便是一个实干。
杨霖在金殿豪取状元之时,剽窃了陆游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