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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霖眼色一寒,道:“查!为什么不查?”

如今梁师成好像和西军有些暧昧关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幺蛾子,多半和这件命案脱不了干系。

姚平仲会错了意,还以为恩师是为了自己,才趟这趟浑水,抱拳道:“恩师,希宴替二哥,拜谢恩师了。”

杨霖摆了摆手,问道:“希宴,你觉得该从哪里入手?”

没有丝毫的迟疑,姚平仲脱口道:“杨策卿!这个贼厮鸟,胆子最小,平日里喝五吆六,折彦文出了事吓得他屁滚尿流。

这样的人,只要把他捉了来,没有问不出的事。而且看他当日在折府的表现,说他什么都不知,鬼也不信。”

……

姚府内,种师中轻轻皱眉,他不太想和姚夫人过多接触。

这个女人太媚了些,又是个孀居的寡妇,小种相公是个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的君子,这种容易惹人非议的人,他很想尽可能少的接触。

更让他气恼的是,自己自认为足够有定力,每次见了姚夫人,都有些心旌神摇。

但是这次不来不行了,姚夫人既是姚术的婶娘,又是折彦文的姑姑。

如今死的两个,论起来都是她的至亲,不能不交待她几句。

姚夫人一双眸子哭的红肿,镇日里浑浑噩噩,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往日里夏贼猖獗的时候,她在折家也没有发生过连丧至亲的事,一双泪眼婆娑,瞧上去楚楚可怜,让正常男人一看就有种凌虐的冲动。

种师中突然有些烦躁,声音抬高了些,道:“姚夫人,此事我们已经和折可求、姚古说好了,正好你留在京师,各处抚平这件事的波澜,还要靠你和逸儿去办。”

姚夫人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自己太了解这个儿子了,除了长得英俊之外,没有什么担当,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