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笑吟吟地说道:“少宰的要求很简单,你们自己上书,请官家恩准你们搬离府谷,去到密州府。在那里,少宰可以保你们富贵荣华。”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之后,折可求沉声说道:“可否容我们商议一下。”
吕望做了个随便的手势,便跟着折府的下人出去,到大堂外等候。
折可求勃然大怒,连摔了两个茶杯,又掀翻了桌子:“祖宗五百年基业,毁于无知妇人之手!”
折家子弟一个个大气不敢喘,折可求叔父辈的人,也都唉声叹气。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实话他们都知道往根上追究的话,并不是折浣香的责任。
折家在攀上梁师成,准备挑起宋辽之战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他们要跟杨霖决裂。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权倾朝野近十年的梁师成,竟然被杨霖压制了一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次是我们栽了,认吧!”
折克行冷哼一声,道:“不认能怎么样?等着杀头吗?我生的好女儿啊!”
当天夜里,折可求上表请辞府州知州,举族搬迁至山东的密州府。
朝廷中无不惊奇,赵佶笑吟吟地准奏,并且御赐折家良田千顷,金银无算,准许他们每年进京参与御宴。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深明大义,汴梁城中无不交口称赞。
枢密副使种师道的府上,种师道和种师中两兄弟对坐,相对无言。
种归夷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种师道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府谷折家至此算是从西军除名了。”
“兄长,哪还有什么西军……不如说杨家军好了。姚古、姚平仲父子,唯他马首是瞻,韩世忠王禀之流,乃是他一手从小卒提拔起来;党项七羌、克烈、吐蕃……被他驯的俯首帖耳,那细封氏本是横山羌最凶狠的,听说他们的首领苏珂野因为自己女儿做了那人的小妾,兴奋地摆宴举族庆贺十天;吐蕃措摩活佛为了巴结他,亲口承认佛本是道,在西北引起滔天巨浪,仍然不肯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