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沈安想干些什么。
他每日依旧去国子监授课,杂学教授的越发的欢快了。
回到家中,他会给赵仲鍼授课,王雱也会来,就是折克行让人头痛,每每说要去操练邙山军,然后偷了酒精跑路。
从此每天庄子上都有操练的声音,从不停歇。
沈安觉得自己能这样蛰伏着也不错,每天的日子稳定的就像是后世的老家伙们一样,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半天。
王天德就像是一个圆球,顺着滚进了沈家。
“安北,今日交货,大家都等着你呢!”
在签订了契约之后,经过各方努力,第一批货物总算是生产出来了,今日就是交货的日子。
一行人赶到了庄子上,此刻这里全是大车。
车夫们站在边上大声的说话,言谈间都是欢喜。
“这些商人各奔南北,这一路可是够远的,若是车夫不肯尽心赶车,导致货物颠簸坏了,他们能哭死。所以他们给了大价钱,这些车夫来回一趟就赚大了。”
王天德说话间竟然有些羡慕之色,沈安不禁叹道:“你的身家丰厚,难道还羡慕几个车夫挣的钱?”
王天德老脸一红,说道:“这不是习惯了吗,见不得人赚钱。”
这人都钻进钱眼子里去了,沈安摇摇头,下马,走向了迎来的商人们。
“见过待诏。”
一群商人隔着老远就躬身行礼,有的生疏,有的熟练,说话的腔调也是各有不同,一时间谀词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