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前脚才出门,皇城司的人就从正堂的后面出来了。
“多谢待诏给了方便。”
从李柏进城开始,他就在皇城司的关注之下,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盯着。
“把那些贿赂带回去。”
那些宝石价值不菲,可沈安却弃之如敝履,密探不禁问道:“待诏既然不屑这些东西,那为何先前要收下呢?”
这话很是客气,按理他应当问你为何要索贿。
沈安负手看着外面,说道:“这只是谈判的手段而已,先让他放松、轻视,随后再声色俱厉的声讨交趾的罪行,一松一紧,李柏自然手足无措……”
“竟然是这般?”
密探拱手,一脸钦佩的道:“小人今日算是学到了本事,待诏高明!”
他一路回到皇城司,禀告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他哪里会受贿!”
张八年自然不相信沈安会受贿,所以一琢磨,就点头道:“这等手段非得把人心琢磨透了不可……当初他让赵仲鍼去琢磨人心人性,这是有先见之明呐!”
身边有人问道:“都知,官家看着像是要同意接了宗室子进宫,估摸着会是谁?”
张八年摇摇头道:“咱们是官家的人,这等事莫要去猜……还有,韩琦和曾公亮打赌交趾使者之事,把消息放过去。”
……
韩琦最近堪称是春风得意,加之今日得了头一杯酒,所以精神的不行。
他处置完了公事,就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