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好意思去信,也不好意思见面,他怕是把某都忘记了吧?苏晏!”
秦鑫猛地坐起来,一把揪住苏晏的衣襟,喝问道:“沈安可还记得老夫吗?”
苏晏微微摇头,“待诏遇到过许多冷眼,包括亲戚,所以……”
“是了,他不过是见过老夫一次,过了那么久,早就忘记了。”
不知道沈安已经换了个芯子的秦鑫陷入了哀伤之中,这时外面有人来说道:“知州,外面来了好些大食商人。”
“苏晏你去!”
秦鑫哈哈大笑道:“老夫坐视沈卞在汴梁被诸般冷遇,坐视他孤独的去了北方,不堪为友。后来老夫又坐视沈安在汴梁孤独前行,更是如畜生一般……江山北望,江山北望,沈卞,你看到了吗?沈安……沈安他就是另一个你啊!”
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用力的捶打着榻。
苏晏这才知道秦鑫为何要连续几天都喝得烂醉的原因。
他憋得太久了。
这些事情一直压在他的心中,直至苏晏这个沈安的学生出现,用一次漂亮的表现把它们激发了出来。
外面的官吏们这才知道,原来知州没发疯。
他竟然和沈卞交好?
一系列的谜团都被解开了。
从调来杭州担任知州开始,秦鑫就是市舶司新政策的铁杆支持者,大伙儿原先有些不解,此刻都清楚了。
这位就是沈卞的老友,沈安的世叔,不支持才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