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诲坐下后,很是恼火的道:“都说了辽国在清理走私大力丸,他这个时候把大力丸往北边送是什么意思?”
司马光看着他,目光淡然。
“君实,此事不妥啊!”
吕诲一拍桌子,“你总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总得给个话吧。”
司马光看了他一眼,“老夫看着沈安折腾了这些年……旁的也就罢了,就一条,此人做生意之能,怕是陶朱公再世也比不过,所以此事老夫以为还是稳妥为好,看他折腾,错了再弹劾。”
“那就晚了!”
吕诲不满的道:“那些大车延绵不绝,若是被辽人截获,丢不丢人?辽人据此斥责大宋,周边各国怎么看大宋?走私之国吗?遍历青史,哪有这样的朝代?某受不了!”
司马光叹道:“旁的老夫会亲自出手,可这做生意……他数年就成了大宋首富,你以为是浪得虚名?”
沈安那日轻蔑的目光,还有当朝挑衅他,问他可敢开赌……
这些让吕诲积郁了许久,此刻听到司马光一味肯定沈安做生意的本事,吕诲脱口而出道:“某若是去做生意,保证不比他差!”
所谓人看人好看,人看事容易。
看着别人举重若轻的做成了一件事,他会觉得某去了也会很轻松,甚至会更轻松。
吕诲起身,“你不信?”
司马光为难的道:“信……”
“某这就进宫求见官家,此事非得给他搅黄了不可!”
吕诲出去,刚到门外,就听到里面的司马光幽幽的道:“老夫信了才怪……”
吕诲回身,捂着胸口,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