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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明日回京。”
汴梁某处宅院里,十余人正在喝酒,只是气氛很是凝重,更像是在喝闷酒。
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冷冷的道:“此战大胜西夏,夺了西夏繁茂的半壁江山,官家的威望更高了。”
“那个昏君……”一个墩子都坐的歪歪斜斜的年轻男子举杯说话。
“噤声!”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小心皇城司的人。”
“大胜之后,皇城司的人就像是老鼠般的,都从地底下钻出来了,大摇大摆的在四处打探消息,这是想搜罗我等的罪状去向官家请功呢,嘿!请功!”
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酒,“外面在说……沈安一战下洪州,随即下宥州和盐州,快的像是闪电。后来更是把左路军的韦州打下来了,围攻灵州时,也是他的麾下出彩,如今不少人说什么沈氏兵法,已然顶礼膜拜,奉为军中第一名将。”
那个年轻人突然笑了起来,“怕什么?用当年对付狄青的手段对付他不就行了?”
“蠢货!”
斜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放下酒杯,不屑的道:“狄青是贼配军出身,自然人人喊打。可那沈安承袭邙山一脉的杂学,人称宗师,他弄出来的题海之法,更是天下共用,你无法用打击武人的那一套去对付他,明白吗?”
年轻人嘟囔道:“怕什么,大不了胡说一通,反正有的是人跟着攻击他。”
“愚不可及!”
中年男子没好气的道:“那沈安此战立下大功,你可知道值多少条腿?”
年轻人面色一变,说道:“罢了罢了,喝酒吧。”
他刚举杯,外面有人说道:“如你等这样的腿,大概他能打断数十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