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折克柔的本事沈安也略知道些,不亚于折克行。
“当年父亲去时,兄长才十二岁,所以只能让叔父承袭。”折克行的声音平静,仿佛这其中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叔父有子,老大折克禧并非无能,若是让他来承袭此职,不会弱于兄长,所以有人也在叔父的面前建言,说是让折克禧来承袭知州一职,被叔父当场喝骂。
叔父说过,府州知州是自己的兄长传给了他,却只是代任,等他去时,自然要还给兄长那一脉。”
“是个大丈夫!”沈安不禁点头称赞。
“兄长可以承袭,不过安北兄,以后的府州怕是要没落了……”
“是。”
折克行点头,“如此某会去信家中,告诉叔父,府州折家该休养生息了。”
“以后将门会被打压。”沈安这番话是非心腹不会说,“大宋要想长久兴盛不衰,就不能允许一家人世代为将。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告诉折家人,该读书就去读书,该从军就继续从军,别想着抱作一团,那是找死。”
折克行躬身,“多谢兄长。”
沈安点头,“你只管好生做,折家……你这一枝未尝不是折家。”
折克行讶然:“折家在府州。”
“有某在,有大王在,你还担心自己无法自立门户吗?”沈安微笑道:“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我们,以后西北折家是折家,汴梁折家也是折家。”
折克行懂了,“分开之后,朝中就少了忌惮。”
“对,武人莫要想太多,想得越多,越抱团,就会越被朝中排斥。”
送走了折克行,晚饭时间到了。
“哥哥,有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