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扛起锄头,有些生疏的开始种地。
刚开始他有些难受,只要一想到那些同窗还在读书考试,他就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渐渐的他适应了这样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靠着自己的勤劳养活家中的妻儿。
天色微亮,陈泽已经起床洗漱了,然后站在院子里看书。
书就是沈安出的中庸和大学的合集,五文钱的价格让陈泽眼眶湿润。当年的书若是那么便宜的话,他还能再多读三年,再去一次乡试。
可过了就过了啊!
“官人,吃早饭了。”
妻子王氏背着儿子从厨房出来,儿子在哭,陈泽过去,伸手摸摸他的脸蛋,“云哥哭什么?晚些爹爹给你买饴糖可好?”
“好。”
儿子仰头笑,陈泽只觉得心中软弱。
这时陈冬从茅房里出来了,干咳一声,“最近地里好像多了飞蝗,你多注意。”
“嗯。”
最近地里是多了些蝗虫,不过算不得蝗灾,差远了。
一路到了地里,绿草葱葱,晨间的露水打湿了陈泽的裤腿。
不断有蝗虫被惊动弹跳起来,陈冬俯身抓到一只,蝗虫腿上的锐刺割了他的手指头一下。他看看粗糙的手指头,随手扯下一根狗尾巴草,用笔直的杆径穿过蝗虫的后颈部。
就这么一路抓过去,等到了自家的田地时,陈泽的手中多了几串蝗虫,他准备回头带回去给家里的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