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任枢密使聚头了,却相对沉默。
晚些见到赵曙后,文彦博把沈安的判断说了,“他先前说此战必然要打,只是怎么打却值得商榷,特别是不能前面打胜仗,后面又说断了钱财。”
赵曙有些郁郁,“钱财之事不是不能想办法……”
文彦博微微一笑,“官家,明年可以停一些花销。”
大宋每年都有固定的开支,停一部分,自然就有钱了。
这就是紧急时候的财政手段,此刻被文彦博提及,赵曙却摇头道:“所谓内外兼顾,不能前面北伐厮杀,后面国中焦头烂额。汉武雄才大略,对外堪称是千古一帝,可偏生国中一塌糊涂。朕对外自然不及他,可对内,朕希望百姓的日子能再好些,至少朕不想再看到溺婴!”
溺婴是大宋的特色,各种说法都有,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贫困导致的。
文彦博和富弼低头,“官家英明。”
可事情得解决啊!
沈安回到家中就安静了下来。
书房里,他已经在地图上研究了许久,边上的笔记做了许多。
他看似轻松,可最终还是紧张了。
这是北伐。
沈卞为此被近乎于流放般的赶去了雄州,最终失踪。
而他对北伐比所有人都急切。
大宋唯有夺回幽燕之地,如此才能有一个良好的战略态势。
没有这个战略态势,后续的革新就会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