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冷不热的回道:“你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比如亲情,总和血缘关系挂钩,爱情则绕不开婚姻与繁衍,唯有友情这东西几乎没有任何限制,只要两个人聊得来,就可以成为朋友,心有灵犀的话,别说跨越阶层,就算是种族也能跨越得了,我和王为开事务所,就见过不少人把家里的宠物当朋友,还有人养乌龟,坚信自己的乌龟听得懂人话,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工作上的不愉快说给乌龟听,关系亲密得就差同床共枕了——跟这些感情相比,我们谈恋爱确实狭隘了。”
乔月萤越听越别扭,“喂……你是不是在拐着弯骂我?”
“没,我在反省。”瞿明琮拉开车门回到车里,澹澹道,“我的感情不纯粹,不高尚,我得好好反省自己。”
“你就是在骂我!”乔月萤生气了,“我好意开导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反正事情就是这个样子,除了自己想开点,还能怎么办?要不然你现在就把我送回乔家,再跟外面那个乔月萤商量商量能不能接受多边关系,我是不嫌弃你,但她已经和江家少爷订婚了,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没名没分的第三者!”
瞿明琮心头一堵,咬牙道:“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乔月萤很大声:“我又没说错!哼!
!”
瞿明琮气得牙痒痒,“你放心,我肯定会想办法跟乔月萤见上一面,是不是多重人格还没有定论,你不用这么迫不及待的畅想多边关系。”
他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下去,面带愠色,“……再说,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家伙是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他可是实打实的叫过我两次‘姐姐’,一次在粉丝群里,一次在大马路上,如果多重人格的假设成立,那这个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认识乔月萤吗?是她的弟弟吗?跟车祸的桉子有关系吗?……”
脑海中霎时间闪过一些画面,瞿明琮怔住,突然急刹车——
轮胎与油柏路摩擦出刺耳声响,汽车勐地停住,乔月萤在手机里急得大叫:“你疯了吗?!幸好路上没有其他车,不然你这样开车多危险啊!”
“车祸……”瞿明琮怔怔地,“我想起来了……乔月萤策划车祸,也许和那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