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卫师书,陛下密旨让我镇守北方山郡,予吾10万大军百万黎民,刀耕火种。他言皇孙有明君之才,仁君之相,可安天下。】
【我当廷尉史之时,未曾见其一面,说明确实有几分才干与仁德】
【陛下信我用我,长生当全力报之。】
【北地魏王邀我共天下,我领百名虎跃骑连夜奔袭将其斩杀。我犹记得三年前,魏王放任手下门客作恶而不自知,今也算是得报此仇。】
修行界,武朝,北郡大山,魏王府。
大山雨季,大雨磅礴一下就是7天7,小溪化作狂龙奔涌。
城中已经成了一片水塘,地势较低的地方直接被淹,龙王庙内香火鼎盛,日日夜夜的举行停雨仪式。
突然雨声之中传出喊杀声,察觉不对劲的人不敢出声,百姓躲在屋中透过窗帘望着外边。龙王庙庙祝刚走出大门,只见城门城楼上发出微弱的火光,很快便被细雨浇灭。
“城门怎么开了?”
庙祝惊恐的喊道。
紧接着一道道高大的身影骑着骏马奔驰进来,身着重甲,手持银枪。上千匹马在城内奔腾,如一条长龙惊醒了全城人。
军士浑厚的嗓音响彻全城。
“奉皇帝诏令,魏王意图谋反,即刻起缉拿押往京城受审。”
这句话从城头喊到了城尾,短短几分钟半座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魏王府,被身着重甲的虎跃军团团包围,他们一手持横刀,一手持火把,火光映照出冰冷的脸庞与铠甲。
李长生身高七尺,披着虎头重甲,手持百斤重戟。微微踏出半步,便吓得面前一众魏王门客连连后退,一群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差点尿都要出来。
李长生,人送外号李武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万把也有上千。而他不同于大部分统军领帅,他喜欢带头冲锋。除非有城池地势保护,否则纵使有10万人也难挡虎跃军的一个冲锋。
魏王府的管家站出来,道:“李将军,这一定是误会,王爷……”
寒光闪过,笔直的箭矢扎入了他的喉咙,喷涌而上的血液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杀。”
李长生冰冷的声音落下,无数的弩箭瞬间将堵在大门的护院射成了刺猬。随后士兵撞开的大门,门后同样站着一群身着重甲的士兵。
在武朝民可持剑,猎户可持弓,有爵位者可圈养门客,但唯独不能持甲与弩,后者尤为重要一件重甲就可以让一个宰相人头落地。
面前少说也有100副铠甲,100个身着重甲的士兵抵得上万个民夫。
“杀。”
李长生一马当行,重戟挥舞,瞬间倒了一小片人马。其余虎跃军鱼贯而入,手持长枪组成军阵,每一次向前推进都会将数十人无情踩在脚下。
魏王的门客确实精壮,但又岂能比得上这群与蛮族厮杀的守疆军士。他们每个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从古至今内军不如外军。
更何况是一群门客。
喊杀声仅仅持续的一炷香时间,一切便尘埃落定。
虎跃军并没有行烧杀抢掠,面对魏王府内的珍宝与妙龄女子怡然不动,沉默肃杀的清理尸体或站岗。
魏王及家眷躲在大堂中,仅剩的几十名门客挡在他们面前,而更前方。雨夜之中高大的身影踏着细雨走进来,步伐不缓不慢,不带起一丝丝的水滴。
仿佛一头捕食的山君,沉稳而肃杀。
雨水冲掉铠甲上的血液,落到地上向四周蔓延。
“魏王殿下,你是要自己体面,还是我帮伱体面?”
李长生将重戟插在地上,百余斤的重量顿时让地面微微震动,石板也随之崩裂。
一个身穿华袍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面对李长生倒也没有多少惧色。
魏王微微拱手说道:“李将军,您武功盖世,号称万人敌。若你我二人合力,竟然能夺得这天下,我与你共天下。可惜我低估了您的忠心,低估了您的人品。”
“今,本王愿服。但本王身为皇子,只要没真的谋反你便杀不了我。”
李长生再严明也要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就像曾经他在担任廷尉史时。宰相的儿子他都敢杀,但杀不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