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久久呆滞,有些冰冷的月光泼洒在屋内,仿佛每一息都在掠夺这位老人的残余时光。
不声不响,不知不觉。
本还乌黑的头发,竟是在恍然间从根处开始变得雪白。
...
“团藏...”
“你...”
猿飞日斩口中声音喑哑低沉。
“死得好啊!”
“叛国之罪,恶贯满盈...你早就该死了...”
他抓起那捆卷轴,口中一道火焰喷出。
卷轴在其掌间燃烧,但他却好似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火焰的灼热,亦没有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炽烈痛楚。
...
水门...
对。
就是要这么做!
你不这么做!
老夫又怎么能把木叶放心交于你手!
你如果没有足够的手段,又如何真正保护好木叶!
你!!!
做得好啊!!!!!
老夫...就是在考验你是否真的有决心,来成为木叶的火影罢。
你现在,远远比老夫所预期的...做的还要令老夫满意!!!
被火焰袭扰的卷轴终究化作灰烬,残余部件也被这老者生生捏碎。
“三代目?三代大人你在做什么?”
族中年轻亲信终究是闻到了烟火的味道,冲进了三代的书房之中。
三代目于暗中扫向那位族人,面目不清。
...
“嗝...老夫...老夫想用火遁点烟哈哈,老了...没控制好...嗝...”
“您这是!!!太胡来了!我这就去帮您找药。”
猿飞日斩像是真的醉了,他罢罢手仿若撒泼:“不要...老夫不要你弄...”
“帮我...把琵琶湖叫来嗝...我只要她帮我...”
亲信无奈一叹,三代大人这酒量与酒品,真是越来越不如当年了...
这才喝了多少?
但他终究是将猿飞琵琶湖,三代目大人的妻子给叫来了。
琵琶湖看着眼前狼藉,与那在鼻尖环绕的烟火味。
她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拿起手下准备的医疗箱为自家丈夫处理手掌上的烧伤。
猿飞日斩看着那已经年老色衰的妻子,突然像一个小孩子般笑道:“只有你...不会真的抛弃我...嗝...对吧?”
猿飞琵琶湖闻言手上一顿。
她看向那在木叶最高之地久居了半生的老头子。
小许沉默之后,她轻柔地为其抹去眼角之上的杂质,恬静道:“老头子...该放下的,放下吧。”
...
屋内稍静,醉酒的老头子突然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妻子有些干枯的手掌。
他露出一个有些难看却已竭尽全力的笑容道:
“只有你...才是我放不下的...”
...
猿飞琵琶湖也是静静一笑,继续为自家丈夫处理那被烧伤的手掌。
“哼,真是个嘴甜的老头子。”
...
“...之后的会议...我想让人替我去...”
“...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