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
“嘘...姐姐,现在可不能出声。”
“隔壁此刻可正在验收赤砂之蝎呢,万一暴露了...我也没什么办法哦?”
...
“...轻点儿...”
“这不能怪我。”
宇智波诚一把手中毛巾往那半盆热水之中一浸一拧,本来清亮的热水便是浑浊些许。
“叶仓姐姐...这是有多长时间不曾好好洗过一次澡了?”
“方才我闻到的味道...可都有那么点酸了。”
叶仓恨不得再度将脑袋埋入枕头之中。
“...求你不要说了。”
相比起刚才那番让他良心刺痛又懊悔的心绪,此刻这种‘好想死’的心情完全不同。
“那就乖一点,把手抬起来。”
“嗯...”
看着此刻脸色泛红心中似有挣扎,却还是像人偶一般乖乖听话的灼遁使叶仓。
在她身后那好似无微不至,甚至主动帮其擦拭身体的宇智波诚一...
他嘴角笑容却显得有了那么几分恶劣。
...
对嘛,这样操作一番可不就乖多了。
而且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这可不能怪他。
要怪,也只能怪到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叶仓头上。
诚一当然不曾天真的觉得...一国一村的忍者英雄,会那么简单的就被自己三言两语感动。
忍者这种东西...
即便是面对有着所谓救命之恩的家伙,在那套所谓忍者的教育体系之下反倒向自己的恩人挥刀相向这种事...可并不算有多罕见。
当初鼬第一次被富岳大叔抓到战场上去回来的时候会那般抑郁执迷。
其实也就是因为在鼬以为这场战斗已经结束,想要前去拯救伤员之时...那被他喂水的砂忍,却是在清醒过来的一瞬间便再度杀向了自己的恩人。
好在,鼬这家伙就如同富岳所说那样,是一位天生的忍者,是一个无意识之中的杀胚。
他反手击杀自己刚刚拯救的敌人时,动作甚至比思绪还要快上无数倍。
否则他将受到的教训,可就不是抑郁那么简单了。
但从那之后,这家伙便深深沉溺在了何谓战争,何谓生命的疑问之中,久久不得脱身难以自拔。
而宇智波诚一,也不是什么刚来到这片忍界的小雏鸟了。
若是靠所谓爱与羁绊就能够掌控所有局面的话,那为何最终让这片天下充满爱与和平的...乃是左助与鸣人这两位忍界的至强者?
难道和平的根本是爱?
不。
爱,只是一种体面说辞。
就像是诚一会故意将这灼遁叶仓安排在只有薄薄一层墙壁外,让她听到诚一与带土向波风水门做出汇报。
若是她真的能够摆脱‘忍者’的惯性思维,真的能够选择信任诚一。
要听出宇智波诚一话语之间对她的保护并不困难,而诚一自然也用不着如此好似变脸一般的对她进行攻心。
前半段看似如同‘献身之舔狗’一般的论调,不过是为了让之后的‘强势镇压’变得‘有理有据’,乃至于‘杀人诛心’。
甚至让得这灼遁叶仓自己...都会觉得乃是自己犯错,才会让事态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让得宇智波诚一好似化身‘病娇’一般的事态,变得理所当然。
最终,让其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最重要的是。
宇智波诚一从始至终所言话语,从来都不是‘谎言’。
他所言一切都是‘事实’...不过是在‘情感’二字上,略添修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