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渐渐苍白，眼神失去了聚焦，无力的感觉，充斥全身。

“哗！”

三秒的画面，消失了。

那荧幕，也再次恢复了混沌，渐渐散去。

苏寒像是一个累到了极点的老人，想要去抓住些什么，让自己能够坚持着站住。

可这里，荒芜一片，四周乃是空地，根本没什么东西，让他去抓。

最终扑通一声，他就那般坐在了地面上。

目光呆滞，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意识也是陷入了昏暗。

仿若，天黑了……

……

一日，两日，三日，四日。

有一道白衣身影，似是已经死去，就那般躺在地面上，仰头望着虚空。

明明还有气息，明明还在喘息，可他，一动都不想动。

所有的时间，都化作了那副画面，那副面孔，在苏寒的脑海当中，永久不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本就消瘦的身影，几乎都要干瘪，那充斥浑身的修为之力，也是渐渐的，要散去一样。

直至第十日。

“啊！！！”

有一道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咆哮声，传遍整个第六崖。

这声音，夹杂了愤怒、夹杂了不甘，夹杂了难以形容的痛苦与煎熬。

循着那逐渐消失的回音，躺了足足十天的白衣身影，站了起来。

……

最后，只剩下了第七崖。

或许，也只有第七崖，才能看到那处于界中界里面的柳青瑶。

之前埋尸洞的老者说过，第七崖当中，能够看到所有的一切。

苏寒神色平静，从第六崖落下，朝着第七崖而去。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他来说，这一切，像是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关于第六崖的记忆，似若从第六崖当中走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抹除了。

然而，真的已经抹除了么？

第五崖到第六崖，苏寒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