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所以他担心,担心东丈会成为下一个西毒,那样对武林将是一场浩劫。
是夜。
陆影落已经带着满足的笑容安然入睡,隔壁间,东丈对着桌上的烛光就着小酒不知想些什么,正对面的窗户大开,不时有夜风微微拂来吹得屋内的烛火不断摇曳。
一个身影正惬意的躺在东丈正上方的屋顶,右脚搭在左腿上,单手枕着脑袋一手提着酒葫芦遥望天边的月色悠闲的喝着小酒。
“小兄弟,长夜漫漫,独自一人饮酒岂不寂寞,何不上来与老叫花子对饮一杯。”
洪七公的声音稳稳当当的传入东丈房内,听到声音,东丈嘴角轻扬,泰然坐在椅上右手随意一挥,一股轻柔的掌风将房内的几处烛火瞬间熄灭。
脚尖点地,人已像一只幽灵无声无息的窜出了窗户,跃出窗外单掌倒钩把住屋檐一个后空翻顺势飘到了屋顶上。
空旷的屋顶随着东丈无声无息的出现也忽然冒出一阵狂风,将他的衣裳头发吹得四处飘荡,犹如一只鬼魅的幽灵。
洪七公注意到东丈上来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的,要知道屋顶的瓦片是很清脆的,莫说是个成年人了,即便是个孩童踩在上面也难免会发出脆响,但东丈就犹如一个没有重量的幽灵。
踩在砖瓦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毫无动静,这手骇人的轻功比自己的逍遥游可是要高明不少的,洪七公由衷佩服“小友好俊的轻功。”
径直走到洪七公边上,东丈坐到了屋嵴上伸手将凌乱的长发重新扎起,从怀中掏出了一壶酒抛给了躺在下首的洪七公道“前辈好雅致。”
“哈哈哈哈,人老了就只剩这点爱好喽,咱们生下来不就是只为这张嘴而活么?”伸手接过酒壶,洪七公扒开酒封仰头灌了一口。
喝完又重新将酒壶抛给了东丈,单手稳稳接住酒壶,东丈一手撑在身后上身往后仰去也隔空喝了一口,眼神微微眯着望向天边的月色没有说话。
看这个年轻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洪七公只能自己开了话头“小友可知现在中原武林的近况?”
摇了摇头,东丈往嘴里倒了口酒后将酒壶又抛给了洪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