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瞬一想又摇了摇头,不对,他要来赴英雄宴,那便只能有一个郭靖。
随即又试探问道“你和他夫妻俩有多久没见了?”
周伯通掰着手指头一数,十只手指每一只数了两遍,道“总有二十年了罢。”
在座众人皆是无语,法王更是笑了出声“那不就是了么,她隔了二十年还是小女孩儿么?这二十年中她不会生孩子么?”
周伯通哈哈大笑,只吹得白须根根飘动,说道“是你对,是你对!他们夫妻小两口儿,生的女儿可也挺俊吗?”
脑海中闪过几次差点得手的郭芙与黄蓉,金轮法王笑道“那女孩儿相貌像郭夫人多些,像郭靖少些,你说俊不俊呢?”
周伯通呵呵笑道“那就好啦,一个女孩儿若是浓眉大眼,黑黑的脸蛋,像我郭兄弟一般,那自然是美不了。”
金轮法王听他左一句郭靖右一句黄蓉内心早已不耐,逐冷冷道“说那许多作甚,我看你此刻还能吃,请罢!”
说完右手一扬,手中装肉的盘子向他疾飞过去,呼呼风响,势道猛烈异常。
谁知周伯通无所畏惧,当即伸出左手食指,在盘底一顶,那盘子就在他手指上滴溜溜的转动,盘上的肉块皆纹丝不动。
潇湘子、尹克西、尼摩星等均是群相耸动,暗想凭这盘子飞来之势,我便不敢伸手去接,更何况单凭一指之力?只消有半点摸不准力道的来势,连手腕也得折断了,这人当真厉害。
只见周伯通将盘子滴溜溜转在手指头上,大叫着“好。”
金轮法王则是暗自沉吟“此人武功极强,性子倒也率真可爱,但总归是对面的,且又是郭靖的把兄,大丈夫心狠手辣,须得设法除了他才好。”
周伯通哪知他心中已起了毒念,又叫道“好玩好玩,你再抛。”
金轮法王笑了笑“你这么爱玩,那就跟我来罢。”
周伯通大喜,放下盘子拍着手掌就站起身来,可突然又神情沮丧,忽又坐了下来,叹气道“唉,不成,我得上襄阳去。”
金轮法王眉眼一挑“襄阳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别去了。”
周伯通瞅了眼法王“郭兄弟在陆家庄留书给我,说道蒙古大军南下,必攻襄阳,他率领中原豪杰赶去相助,叫我也去出一把力,我一路寻他不见,只好追去襄阳了。”
忽必烈与金轮法王对视了一眼,均想原来中原武人大队赶去了襄阳,相助守城。
正说到此处,帐门中忽然进来一个和尚,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容貌儒雅,神色举止均似书生。他走到忽必烈身旁,两人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
这和尚是汉人,法名子聪,乃是忽必烈的谋士。
他俗家姓刘名侃,少年时在县衙为吏,后来出家为僧,学问渊源,审事精详,忽必烈对他甚是信任,此时他得到卫士禀报,说王爷帐中到了异人,当即入见。
见状,周伯通抚了抚肚皮,道“和尚,你走开些,我在跟这大和尚说话。”
和尚谋士不理他,继续低头与忽必烈交谈。
周伯通不耐,逐站起身来,伸袖子一挥身上的灰尘,登时满帐尘土飞扬,子聪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周伯通大乐,衣袖挥得更加起劲,突然大声笑道“我去也!”
说完左手一扬,四柄折断的矛头向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马光佐四人激射过去,四柄矛头挟着呜呜破空之声,去势奇速,相距又近,刹那之间,已飞到四人眼前。
潇湘子等一惊,眼见避闪不及,只得各运内劲去接,哪知四只手伸出去,一齐接了个空,噗的一声响,四柄矛头都插在地下土中。
原来他这一掷之劲巧妙异常,既发即收,矛头刚飞到四人身前,突然转弯插地。
这等功夫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马光佐是个憨人,见状只觉有趣,哈哈大笑,叫道“白胡子,你的戏法真多。”
潇湘子等三人却是大为惊骇,忍不住脸上变色,均想适才这一接不中,矛头转弯,自己的性命实已交在对方手中,矛头若非转而落地,却是插向自己小腹,凭他这一掷之力,哪还有命在?
要知道周伯通被黄药师囚禁在桃花岛十五年,初时他是打不过黄药师的,但每次睡觉他都会不自觉的运转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不知不觉中早就把九阴真经练全了。
但因为惧怕黄药师的淫威,所以迟迟不敢找黄药师挑战,直至郭靖的到来,他才得以逃出了桃花岛,但在那时黄药师早已不是他的对手,而郭靖因两人没交过手所以不知道谁强。
但想来此时应是周伯通略强于郭靖的,郭靖毕竟整日繁忙与公务,而周伯通可是妥妥的武痴一枚,每天练功的时间肯定也比郭靖要长得多,但说的却是功力,实战不知道。
毕竟实战要算上的因素太多了,手段,心狠程度,爆发力等等等等这些都是要算入内的,并不是只看武学配置。
此时周伯通戏弄四人成功,极是得意,转身便要出帐。
子聪忽然说道“周老先生,如你这般神通,当真是天下少有,小僧代王爷敬你一杯。”
说着将斟好了的一杯酒送到他面前,周伯通一饮而尽,子聪又送一杯过去,道“小僧自己敬一杯!”
周伯通又干了,子聪要待再敬第三杯时,周伯通忽然大叫“啊哟,不好!我肚子痛,要拉屎。”
说完蹲下身来,解开裤带,就要在王帐之中拉屎。
法王等人忍不住好笑,大声喝阻。
周伯通一怔,叫道“肚子痛得不对,不是要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