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快叫祖师爷爷吧。”老顽童骄傲的扬起头颅。
心想这个小道士应该会快快拜倒,谁知陆孤瞻竟顿住了脚步,继而后退两步走到岸边,伸手解开长袍轻轻放到脚边的鹅卵石之上,道:“前辈,重阳祖师是弟子从小便仰慕已久、于江湖上精彩绝艳的人物,既然您是他的师弟,弟子自然是要叫一声长辈的,但,除了重阳先祖,弟子不再认可他人。”
陆孤瞻有他的傲气,除了王重阳,在全真教便连他的师傅郝大通他都有些瞧不上眼,不可能偶遇一个怪老头咋咋呼呼的说自己是王重阳的师弟他就要叫人,因他还没有试探这个老头身份的真伪。
诧异的看了眼这个颇具傲骨的年轻道士,周伯通也正了正色,收起了笑容,道:“你是我师兄的信徒?”
陆孤瞻摇了摇头,侧身目光炯炯的盯着周伯通,道:“不是信徒,是仰慕,是敬畏,我敬畏先祖的能力,也仰慕他的风采,此生,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他所创立的教派,不管是谁,都不能踩到全真教头上,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陆孤瞻字字尽显衷心,如一柄柄大锤直击老顽童的心灵,一向玩世不恭的老顽童竟被这个小道士所说的话而感动,静静看了眼站在岸边身躯挺拔的陆孤瞻,老顽童依稀又看到了当年师兄王重阳那桀骜天下的风采,两人的身影在此刻不断重合,直将他看得有些恍惚失神,不由长叹道:“全真教,终于还是出了一个像样的小辈,师兄,你后继有人了。”
“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陆孤瞻。”
说完没再理会老顽童的感慨,陆孤瞻转身向林中走去,道:“前辈,河边风大,您还是先上来吧,晚辈在林中等您。”
陆孤瞻自然看出了老顽童此刻未着寸缕,原先还好奇他为何会将双手紧紧捂住下体畏畏缩缩,在看了眼他白晃晃的肉体,便不难猜出他现在定是赤身裸体的状态。
陆孤瞻情商不低,将长衫脱到岸边也没有说要干什么,而是直接转身离去,不给老顽童直面尴尬的面对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长辈,在小辈面前赤身裸体的又成何体统。
盯着渐渐走远的陆孤瞻,老顽童嘿嘿直笑:“嘿嘿,是个有趣的小子。”
说完身子便化作一条白龙席卷冲到岸边,探手一捞,地上的长衫已被他罩在了身上,再使出玄门内功逼出水汽,眨眼的功夫老顽童身上就已变得干爽异常。
将长袍系紧,老顽童就这么赤着脚摇头晃脑的往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