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吃喝的食客已十不存一,只剩一些新来的与战斗力仍旧顽强的江湖客。
东丈这桌,脚边摆满了空坛子,公孙仕早已趴在桌上伶仃大睡,已是喝得不省人事,而阿刚则在身旁照料,他是车夫,不能喝太多,接下来的路还需要他全程运营呢。
期间店小二来细细数过,摆在桌边的空坛已多达十六坛之多,咋舌之余也不禁暗暗佩服仍在对饮的两人。
但见张一氓此刻脸色坨红,举着酒坛的手已有了一丝颤抖,反观东丈,却还是面不改色。
不由就佩服着道:“东丈,你当真是深不可测。”
同为年轻人,张一氓自然也想看看东丈的上限,但十六坛酒灌下去却仍见东丈云淡风轻,他是真的服气了。
因这不单单是酒的较量,还是内力的比拼,公孙仕实力最差,只干了一坛便不省人事,阿刚没有喝完一坛东丈便将他叫停。
而剩下的十四坛,东丈一个人就干了九坛,比张一氓还要多出四坛,这没有很深的内力是办不到这么快速喝法的。
内练一口气,说的就是这个,东丈气息悠长,能连干数坛而气息不乱,张一氓做不到,此刻内息已然开始紊乱。
“哈哈哈哈,要不要与我同行稍作歇息?”看出张一氓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东丈放缓了饮酒的速度。
“嘿,虽比不上你,但我也不至于倒在这里,干了!”张一氓傲气一笑,道。
如他所愿,东丈仰头将最后一坛酒干了半管,跟着吩咐侯在一旁的阿刚道:“你先将公孙先生扶上车,我随后就到。”
“嗯。”
点了点头,阿刚向张一氓略一示意,便也就将睡得昏天暗地的公孙仕抱上了马车,因他此刻酒气太重,却是将人放在了车厢外。
这点却是很会做人。
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东丈一口将酒坛炫干,跟着哐当一声将坛子扔到地上,起身外走。
“五日后,终南山,你,赶得来么。”
一手撑着下巴望向东丈那挺拔的背影,张一氓轻声笑道:“赶得及”
“呵,很好,我不会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