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叨着梁山好汉鲁智深的诗句,东丈吊儿郎当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驿卒眼中。
一日后。鳶
益阳县。
一名坐在酒家二楼窗户边上的年轻人安静的独自一人饮酒,周围是热闹喧哗的食客,他那孤独的身姿与这热闹的四周好似格格不入一般。
这会正值午时,街上遍布挑着扁担流动做那营生买卖的人儿,益阳县街道也多了许多手持兵刃的江湖浪人分批而至。
但见他们神色匆匆,步履慌张,也不知是要去往何处,身穿官服的县衙官兵们则是分落各个街口小巷,神色也是颇为的紧张,他们在此的目的便是防备这些江湖浪人当街闹事。
庙堂虽于江湖好似互不相干颇有距离,但当差的也是知道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大事件,现在在自己的管辖之中来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江湖浪人,任哪个当权者都是会紧张的。
一个搞不好就会发生流血事件,要知道这帮江湖中人可是各个身怀绝技,寻常人等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在这冷兵器时代就是一帮随时可能会爆发战事的不法之徒,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此时艳阳高照,酒家二楼窗户边上的年轻人手中的杯子忽而顿了顿,顺着他的目光正好可以看见益阳县的城门正缓缓步入一个牵着毛驴的男人。鳶
这会正别着脑袋四处东张西望,那对什么都觉得新奇的呆瓜模样好似是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般。
见到这个男人,酒家二楼窗边饮酒的青年微微一笑,继而放下酒杯,身影悠然消失在了二楼阁台。
益阳县位处后世的湖南,东丈作为两世人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界,对这边的民风不禁也有些好奇,这会一经入城便被街边那些卖着新奇小玩意的摊贩所吸引。
情不自禁就牵着毛驴走到了一个挂卖琴谱的摊位前,东丈其实不通音律,但家中那位可是喜爱得紧,东丈知道她的喜好,自然不会放过这些琴谱。
也不管看得懂不懂,捡起一本琴谱就翻,商家是一名中年男子,做这生意早已不知多少年,也见过了不少自诩翩翩公子精通音律的人,而实则却是外里不一、银枪蜡头的男人,现下看到东丈那模样,商家便知道这人对音律那肯定是一窍不通的。
但有生意上门,他也不会不做,便耐着性子瞅着东丈翻阅,趁着这个空档,商家偷偷打量东丈的行头,发现这人也实是寒酸,牵着一头‘营养不良’的毛驴,身上更是没有任何值钱的挂件,只在后腰斜插着一柄锈迹斑斑一看便知很是廉价的铁剑。
见此商家便微微蹙起眉头,耐心也开始渐渐消散,见他不断翻着自己的宝贝琴谱,生怕他弄脏了自己的‘货物’影响自己之后的买卖,便道:“客官,您通音律?”鳶
东丈闻言一愣,眼睛仍盯着手中那似鬼画符般的琴谱摇了摇头:“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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