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扫视堂内众多弟子,黄蓉忽然高声道:“兄弟们,如果换做你们是那名凶手,当日既然有心将他留个活口,事后还会大动干戈劳心劳力的将人灭口么?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这”
大伙不由换位思考,也觉得黄蓉这话有些道理,刚才却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觉得丐帮出事就一定与当日杀死于建白的凶手脱不开关系,这是已经带着有色眼睛去看待事物,没有客官的去思考事情的逻辑性。
“黄帮主,话虽如此,但那人仍旧脱不开干系。”
“就是就是,兴许当日就是那位兄弟侥幸逃脱而不是他刻意放逐的呢?”
众人纷纷各抒己见,黄蓉笑着一一看去,暗道,能动脑能交流至少还是好的,遂又笑道:“不错,不排除你们说的这种情况,但机率非常小,于长老什么身手想必大伙都了解,连他都死在了对方手中,那这名兄弟又何德何能能毫发无伤的逃得生天?难道是他故意藏拙?其实这位兄弟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不成?”
“”
“我想,你们此刻内心都应该有了答桉,那我便不再多说什么。”
黄蓉话毕转身看向站于高位的洪七公,道:“师父,您知道东丈的下落么?”
洪七公犹豫片刻,摇了摇头道:“老夫不知,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到终南山后活死人墓,但那里却空无一人,随后老夫又赶向了他另一处住所,而那里也是人去楼空,老夫,也不知道现在他身在何处。”
洪七公所说的第二个地方便是剑冢,对此众人意见不一,有的说东丈那是畏罪潜逃,而有的则是认为凶手可能不是东丈,但这些人皆为黄蓉那边人马,属于小数。
无视众弟子的猜测,洪七公目光炯炯望向底下的黄蓉,道:“蓉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望着身旁目露担忧的郭芙,黄蓉幽幽叹道:“不管凶手是不是他,如今,他可能回来了”
黄蓉话毕总坛内瞬间针落可闻,知道是一回事,但真的确切了这个人的行踪后众人不由都生出了一股寒意,东丈的凶名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那可是当世一等一的狠人,终南山一役死在他手中的成名高手就不下百人,而那些寻常人等更是数不胜数。
那场大战过后成山的尸臭传遍了终南山一月有余,昙花一现的纳士山庄真正成了一个鬼庄,任谁见之都会不寒而栗,起因就是因为那个名为东丈的男人。
“哼!装神弄鬼,洪帮主,小的这就带人去将那藏头露尾之辈给揪出来还兄弟们一个青白!”
汪文成不管不顾的带着大批人马就往堂口走去,洪七公没有选择阻拦,现在丐帮群情激奋他能理解,只不过在汪文成走后对下首的两名长老道:“你们也一同前去吧,记着,若真碰到了那个人千万不要妄起冲突,切记,第一时间定要派人通知我,等我到场了再说,可明白?”
】
“明白!”
执法长老、掌砵长老两人立时分列而出,领命追向了总舵主汪文成。
望着出走了大半人马的总坛,洪七公坐到了主位之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蓉儿,你觉得会是他么?”
“蓉儿,不知”
同一时间。
丐帮总坛往北七十里地远的一处山巅之上,一座简陋的木屋耸立于间,这是一间山下樵夫平日工作之余稍作休息而建成的临时住所。
此时木屋内传来阵阵凄厉惨叫,那惊恐绝望的声音犹像见到了世间什么大恐怖一般,绝望至极。
木屋旁,山巅悬崖边,一名黑衣男子跨坐边上,一条腿悬空晃荡,一腿屈膝随意瘫搭,一手拎着一个酒壶不时轻浅一口,呼啸的山风吹起了男人那高束的马尾,若不是身旁木屋内不时传来阵阵惨叫声,那便是一幅妥妥的山野闲人之景色。
很快,屋内的惨叫忽然变得高昂,继而戛然而止,惊起了周遭阵阵飞鸟。
嘎吱一声,漏风的木门被人由内推开,一名模样儒雅的青年踏步而出,但见他的脸上仍残留点点血渍,配上他那左耳上的金坠让人感官异常的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