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说罢,没过多犹豫,长刀直入,给了怪僧一个痛快。
人头落地,浓情悲愤欲绝,抱着怪僧哭得昏天暗地。
叶澜双要杀浓情,聂欢血手覆在叶澜双的血手上,对浓情说:“你们可怜?那些被你们引诱到莲城,却又客死他乡,死后还被拖着游街示众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充当你们的免费劳动力,地下城的小馆里有多少这样的无辜人,帮你们赚黑心钱,而你们玩够了要么杀要么辱,难道不是你跟怪僧的杰作么?
我觉得……死对你来说,是奖励,你不能死,你得好好活着,享受这份永世孤独。”
浓情接近疯狂,大吼道:“还不是因为你,因为要诱你说出桃园,只要桃园的人来接他们,雕爷就能顺藤摸瓜。你如果早点说那地方在何处,何需多此一举。”
聂欢是真想把他大卸八块,晾干了喂狗,可是这样便宜他了。什么时候作恶多端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说出如此堂而皇之的话,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最后还说:“就是你不配合,你早说不就完事了?”
他笑了半天才道:“那你可得好好活着,看清楚怪僧现在的模样,往后,多加回忆。”
浓情疯疯癫癫不知道说些什么。
叶澜双示意暗卫将他捆上。
也不管那人同意与否,他抓起聂欢闪进暗道,一路往方才他们来时的长路走去。
地宫的云梯很长,聂欢任由叶澜双拉着,只有在四下无人时,他才能牵此人的手,才能感受着彼此指间传来的温度。虽然那厮的爪子像坨冰,可每次两人触碰时,他身上的温度总会比平时高出些许。
爬过云梯,经过火把中央,守卫都被调去抵抗叶澜双的人了,那里空荡荡一片。
聂欢喊了声:“喂。”
叶澜双顿住,回头看去,发现他脸上少了些许桀骜,多了丝疲惫。
聂欢顺势把他推到石柱上,不由分说伸手掰他嘴巴。
叶澜双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
聂欢说:“那时候混账,用线给你拉牙齿,最后长成了虎牙,我想看看。”,他边说边凑上去。
叶澜双静静看着眼前偶尔撒泼的人,他现在就像流浪多年的小野猫,忽然回到家,总要确认一下以前的窝还在不在,人还是不是那些。
叶澜双张嘴轻轻咬着聂某人扒拉在他嘴边的手,同时还意味深长盯着对方眼睛看。
无形中,一股意乱情迷的思绪直冲聂欢天灵盖,那人嘴里的温润蹭在他手指上,简直是要命的诱惑。
两只雄企鹅对视许久,叶澜双才配合地漏出白牙给他看。
聂欢轻轻碰了一下,这人牙齿很白,两颗虎牙并没拉低他的盛世容颜。聂欢愣愣看了许久,往事历历在目,却已如过往云烟。
是他无疑,是小马夫无疑。
“疼吗?当时。”,聂欢问。